飛濺的鮮血帶著寒氣灑在花團錦簇的道賀堂。
血自寒山而來!
燕卓甩出飛燕鏢,飛鏢之快在空中收回“嘶嘶”的破風之聲。
刀冷,血熱,激起縷縷熱氣,如山間雲霧。
話音未落,燕卓勁力複興,抄起地上長劍,飛身掠向羅烽火。他手中長劍一抖,湛湛青鋒瞬息中甩出八朵劍花。
羅烽火已死,死於長劍穿胸。
羅烽火還是和沐雲風纏鬥,他手中一把巨劍護得周身滴水不漏,九十六斤的一把大劍在他手裡竟然落葉般高低翻飛。他見烽火已滅,燕卓又掠身而來,一聲大喝,抽出巨劍劍柄所縛鐵鏈。一甩一拋,手中巨劍竟如暗器普通直奔沐雲風。
鮮紅的刀,冰冷的光。
“你……你如何會我的招式?”羅烽火一顆心驚得似被開了一個口兒,這小子看了一眼就學會了我的招式,這是甚麼人?
“烽火烽火”兩人手持巨劍,護在身前,他們雙眼精光矍鑠,好似並冇有受傷。燕卓、沐雲風眼眸淩厲,手中守勢不減,彷彿也冇有受傷。
“來人報個姓名,我們‘白雲雙絕烽火烽火’劍下不斬不明之輩!”羅烽火躲在劍後,大聲喊道。
燕卓的長劍能碎得了他的巨劍,當然也能碎得了他的心。
但強者的異想,足以開天!
羅烽火聽聲辯位,耳朵一動,已將飛出的巨劍拉回,“鐺鐺”兩聲脆響,飛燕鏢透劍而過,竟冇有傷到羅烽火。
刀似紅袖,光霽寒山,祥兒已拔刀,脫手。
那血從何來?
“寒山雲霧”一揮,合座的喜氣瞬息便落了一層霜,周遭的那些銀甲衛也似被凍住普通,一動也不動。
“你們殺我兄長,此仇不共戴天!”羅烽火拽著鐵鏈,將巨劍如流星錘般甩在半空。
白不愁來了!
燕卓處理了羅烽火,不敢躊躇飛身直掠羅烽火。
就在幾人籌辦飛身回撤之時,一個燕卓非常熟諳的聲音從道賀堂牆後傳來。
沐雲風剛一開口,便被燕卓打斷。
燕卓、沐雲風一驚,如此沉重的大劍在羅烽火手中竟能如暗器般收放自如,此人臂力不凡啊。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也不消再想,也不能再想了。
羅烽火看動手中的巨劍,兩個眼球驚得已凸起,九十六斤的镔鐵巨劍,竟被一把長劍刺得粉碎。
忽地,燕卓劍鋒再一轉,使出一招“烽火四起”殺向羅烽火。
夜更深,月愈明。
“甚麼你的招式,我學會了就是我的。”
羅烽火嚴峻的心竟然有一絲放鬆,他的臉上乃至已有了笑意,長劍穿巨劍,雞蛋砸石頭,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白不愁竟然真的來了!
燕卓嘴角一笑,手中長劍再一次翻滾,抽準巨劍上被飛燕鏢破開的小洞,以氣禦劍,一招“轟隆旋風舞”,劍尖直擊巨劍破口。
燕卓持劍已殺來,隻聽“鐺”的一聲脆響,一點寒芒已透進巨劍劍身,就如同扯破夜空的星光,星星點點,成線成麵,將無邊無邊的黑夜擊得粉碎。
“沐兄弟,我們拿不下他了,快撤,祥兒快頂不住了!”
羅烽火本就天生神力,現在又有長兄慘死之痛,心中恨化作手臂勁氣,所使出招式的能力,比起平時三倍不足。
“祥兒,撤!”
陣容之大,勁力之強,彷彿颱風過境。
沐雲風餘光一瞥祥兒,隻見祥兒一身素衣已被鮮血染紅,所使出的“寒山雲霧”也冇了平時的那股清冷,反而被一片黏膩的血腥氣代替。他看了看麵前的羅烽火,又瞅了瞅燕卓與祥兒,心中想到:“哎,不能拖累燕大哥和祥兒女人,既然羅烽火已死,也算是給趙老伯一家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