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包含這假通北聞言,都是一怔。
“方丈爺爺,戒律堂出事了。”
了戒心知不好,道:“圓濟、圓和你們兩人從速派人把剛纔阿誰小沙彌找返來,了禪師弟借你戒律堂弟子一用,從速援助藏經閣,怕是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了戒又問道:“你把通北如何了?你要你奉告我通北在哪,我就放你走。”
“哈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假通北放聲笑道,“我看你纔是被俗僧這魔障迷了雙眼,有這群俗僧在。少林滅,佛亦滅,而你就是滅佛、滅少林的首惡!”
哪知那假通北淡淡笑道:“他們是魔羅,是滅佛的波旬,對他們仁慈就是對我佛的不敬!”
戒律堂內,了戒將目光看向“通北”。此時這假通北臉上的人皮麵具已被撕下,一張白潔如玉的俏麵龐露了出來。他雖是個男人,但一張麪皮卻比女人還要柔滑,就像是一塊玉全部貼在他臉上普通。
“你們還是人嗎?他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了戒轉頭看著氣沖沖地問道,“枉你們還都曾是少林正僧,這點慈悲之心都冇有嗎?”
“冇有啊。”了禪答道。
麵對咄咄逼人的假通北,了戒不再辯駁,隻是淡淡道:“說出通北的下落,我放你走。”
了戒迎著他走了幾步,正看到他懷中的小沙彌,麵色慘白、雙眼緊閉,圓溜溜的小腦袋有力地靠在圓濟胸膛,小小脖頸上豁出一條比他嘴還大的傷口。了戒雙眼一下子瞪起,一條條血絲一刹時充滿了他全部眼眶。
這戒律堂是專為懲戒犯了戒律的僧眾而設,當然設有刑具,並且這刑具的種類也是彆具一格,與其他門派、王朝的刑具截然分歧。這少林寺既是佛教聖地,所用的刑具當然不能落俗,蓮花烙、慈心棍、須彌枷等等所取名字都是極高雅。但少林寺畢竟是天下禪宗,顧忌著佛法,不能等閒給人上刑,寺中僧眾除了犯生殺戒律外,極少上酷刑,多是以麵壁思過與體力懲罰為主。
了戒聽了這話也不惱,隻是淡淡開口:“比方鑽火,兩木相因,火出木儘,灰飛煙滅。我曉得你們嵩山盟感覺我一味放縱俗僧,但少林正俗僧眾就如同鑽木取火的兩塊木頭,本是同宗弟子,何必鬨得水火不容。正俗僧眾如此,少林與嵩山也是如此。”
“老衲,說話算話。這嵩山盟也曾是少林弟子,大師雖是道分歧,但還算有些同門之情吧。你隻要說出通北在哪,我不會難堪你的。”
了禪答道:“還冇有開口,秘笈也不在他身上,不曉得要不要上刑。”
假通北這一句話說的正氣凜然、慷慨陳詞。
“屁話,屁話。你這是在妄談佛理。”假通北神情衝動道,“佛法純潔不容玷辱,佛門聖地如何能容忍俗僧這些冇有端方的人,這些人都是魔羅是波旬,會毀了少林,他們都應當去死,我嵩山盟人定會掃清這群魔羅!”
他格登倒不是因為出了甚麼事,而是因為這戒律院統統如常,守備的僧眾、打掃的僧眾,一如平常。透過戒律院內門,了戒乃至能夠模糊看到了禪的身影。
了戒眼眶一顫,眼中似有冰山傾圮,這假通北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鞭子抽打在貳心上,他看著假通北目光果斷地說了一句話:“以己度人,循序漸進。”
了禪見了戒到來,不由一怔,問道:“方丈師兄,藏經閣的事已措置好了?這通北還冇有開口,師兄來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