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舞仍冇開口,比及包紮結束,淨了手,把木匣清算好放在一邊。
“……那天是你們救了我?”
心下不定,陸離胡亂打量起房中物事來。本身睡在一張極大的床上,不知蓋得是何種被褥,又和緩又輕軟。床邊不遠處放著一張朱漆書桌,披髮著寂靜氣味,大略有些年初。桌角擺個爐子,中插幾束熏香。桌邊置了把椅子,椅把上雕著些甚麼紋路,與書桌倒是相得益彰。房內光芒暗淡,再往深處便看不清楚。回想那日景象,心下一陣寒意。那三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還要那一團黑煙一樣的瘋子……是本身瘋了還是這天下瘋了?陸離看了看微閉的門,身上傷處好似已不太疼了,試著挪動下身子,朝外探去。傷口俄然牽動起來,痛入骨髓,按捺不住地叫出了聲。
“躺好。”
“嗯……還是……還是妖怪?”陸離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謹慎翼翼地又接了一句。
她標緻的睫毛低垂,手指微涼,很安靜卻很當真地為他換藥。
“你……”
一片火焰當中,俄然升起一道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