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很暖和,但長時候的不通風也顯得有些悶。
“好,好,你們都好就好。”老太君聞言,麵上的笑意就更濃了些。
“公子留下的毒典當中確牢記錄了一種藥,能讓人長年處在甜睡當中,且查不出病因地點。”半夏微微垂下眼眸,道,“但它既稱之為毒,那對身材的傷害就遠不止甜睡那般簡樸......”
老太君亦是緊緊的抱著燕綏,她冇有一日不再擔憂她們的安危,冇有一日是真正睡得安穩的。
映著昏黃的燭光,燕綏漸漸的蹲下來,悄悄的凝睇著她的奶奶。烏黑的頭髮,即便是睡覺亦微微皺起的眉頭......
燕綏的眼眶忍不住潮濕了,她快有一年未曾見到奶奶了呢。
“阿...綏...”老太君一下子抓住了燕綏的手,眼眶中亦是閃著絲絲光芒,因著衝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劉家上位得寵之際,你娘便曾說過,雲家氣數已儘,燕家不必死守忠義。”燕老太君幽幽的歎了口氣,握著燕綏的手道,“夏國的江山已無我燕家無關,但我卻始終不忍看著子君和小澤被劉家害了。燕家的悲劇不能在楊家重演了......”
“奶奶。”燕綏一下子抱住了老太君,低低的喚了一聲。
徹夜她未易容,隻是戴了麵具。聽到老太君的話後,燕綏立即取下了臉上的麵具。
“對了,你既來了,有一件事我便與你提一下。”燕老太君冇有再詳說,而是轉了話題道,“劉蕊懷了龍種了,若她當真誕下皇子,劉家怕是容不下子君和皇子澤了。”
夏國這邊的流言甚囂塵上,晉國天然是不成能涓滴未聞的。為了不讓事情生長到離開節製的境地,晉國竟是主動派出了專門的使團前來夏國商討調劑此事。
想到甚麼,燕綏從懷中取出那一塊手絹,遞到老太君的麵前,問道:“奶奶,您當日讓楊皇後將這手絹交於我,到底有何企圖?阿綏笨拙,至今未能找到答案。”
“如此說來,你未曾看到這手絹上的字?”老太君拿過手絹,駭怪的問道。
“奶奶,您必然要記著,我和姐姐都會好好的,不管內裡會有甚麼流言,那都必然不是真的。”燕綏果斷的對老太君講。
“你爹孃是多麼聰明之人,既然他們當初冒著賠上全部燕家的風險將你假裝成男人,那必是有比全部燕家還首要的來由讓他們不得不那麼做。”燕老太君並未明說,隻是表示著燕綏,這背後事關嚴峻。
“好,好,奶奶會記得。”老太君欣喜的點著頭。
燕府還是阿誰燕府,但燕家卻再也不是阿誰燕家了。燕綏悄悄的進到了老太君的屋子。
穆飛辦事的效力很高,短短幾日,晉國逼死夏國和親公主的謊言便已經傳遍了全部夏國。並且跟著傳播的越來越廣,曉得的人越來越多,傳播的版本也是越變越多。
“來,讓奶奶好都雅看你。”老太君拍了拍燕綏的後背,低喃道。
燕綏眉頭舒展,沉默了好久,終還是不忍老太君整日為此憂愁,便隻得應下道:“此事我會妥當安排,奶奶莫要再多慮了。現下最首要的還是保全您的身材。”
燕綏不自發的伸脫手想要撫平那微皺的眉頭,但她的手指方纔撫上燕老太君的眉頭時,老太君便醒了。
現在燕綏聽到各種百般的說法時,竟都感覺比她之前說的要活潑,詳細,就彷彿那就是真相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