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並未繞甚麼彎,直接便開口問道。
趕到晉國後,燕綏冇有遲誤一點時候,當晚便潛進了穆安侯府。這裡已不是第一次來了,燕綏天然熟門熟路,直奔江漭的房間而去。
燕綏接過後,立即拆開信封,一眼便看到了信頭的兩字“師兄”。此信筆跡完整分歧於之前蘇湄寫給雲離的紙箋,天然不成能是蘇湄所寫。
聞言,燕綏一驚,立即問道:“誰寫的?為何這般首要的事情從未聽你提及過?”
毒王的語氣當中滿滿都是不屑和調侃,看來她對蠱毒這類東西是絕對的嗤之以鼻。
燕綏見半夏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亦是緊跟了上去。
“信,好久好久之前收到的一封信。”半夏一邊找一邊回道,“公子就是在收到那封信後不久,分開了幽蘭穀,自此再冇有下落。”
半夏亦是搖了點頭,不太肯定道:“那五年公子並未將我帶在身邊,但我曾見過公子畫的一幅畫,畫中是四人,兩男兩女,此中便有公子和毒王。”
燕綏的視野重新回到信中,信的內容很簡樸,隻一句:“吾兄已安設於雪山之巔,儘吾所能未解其毒,盼師兄互助。”
“七星花隻能令人的麵貌朽邁,但卻不會傷其內裡,更加不會送命。”毒王直言道,“現在真正要她命的是那身材裡的蠱,這麼說懂了嗎?”
毒王聞言,倒是諷刺的一笑:“枉你身為燕家少主,竟會問出這般無知的題目。”
“堂堂毒王,莫非解不得蠱毒?”現在,燕綏的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和憋悶。
燕綏這一次卻悄悄的在暗中當中看了江漭好久纔開口道:“你和鬼醫師從一人,你們是師兄弟,對嗎?”
外人都覺得毒王穀的毒定是要人道命的東西,但冇有人曉得但凡是她親手所製的毒都是令人痛苦但毫不會致命的。她看不慣彆人的幸運,她要的是大家都同她一樣痛苦......
看著毒王大搖大擺分開的身影,燕綏的手不自發的握成了拳。
“找到了!”半夏來不及答覆燕綏的話,欣喜的從暗格當中取出信箋,看了一下確認冇有錯後,遞給了燕綏,道,“就是它。”
公子久尋不到,毒王又不肯相幫,該如何辦纔好......
燕綏上前一步,剛想問,不想毒王倒是先開口了:“這毒,我解不了,你們另請高超吧。”
再看最後落款處,隻一字“漭”。
“師父除了毒王這個師妹,莫非另有一個師弟嗎?”燕綏看向半夏,猜疑的問道。
“晉國......滄雪......楚淩天......漭......”這些資訊一點一滴的從燕綏腦中閃過,俄然她雙眼突然一亮,必定的吐出了兩字:“江漭!”
“毒王當也已清楚中毒之人身份,還望能念在與公子的同門之情上,為我們指一條明路。”這時,一向未曾言語的半夏倒是上前一步,恭敬而樸拙的對毒霸道。
“七星花解藥已給,如此周皇之令我也算辦到了。”毒王毫不躊躇的轉成分開,一邊走一邊道,“至於解蠱毒之法,讓雲離親身來毒王穀問我。”
“我現在立即去晉國,你和韓奇照顧好姐姐。”燕綏當即道。
“雪山之巔?”燕綏看著信中的那四字,喃喃道,“夏周皆無雪山,元國更是一馬平地,少有高山,這大陸之上唯有晉國有長年不化的雪山。以是這雪山之巔在晉國,並且在楚淩天的封地,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