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眼看著他進了裴府的大門?”
這一頓飯一吃就是一個時候,甄命苦這時已喝下一斤多白酒,醉得舌頭打結,說話也開端含混不清:“……最可愛的就是那尉遲敬德,當初明顯說好給我五兩銀子的人為,到頭來卻隻讓我乾了個店小二的活,若不是我急需用錢,又身染惡疾,我也不會忍下這口惡氣,留在那邊,他如此待我,也怪不得我把他礦幫的奧妙賣給彆人,我此人最恨不講信譽,毫無口齒的人……
尉遲敬德深思了半晌,說:“我獨一能夠必定的是,他是為了那豆腐西施去的……柱子,你這幾天跟他走得比較近,你猜他去裴府做甚麼。”
……
“裴大人有令,把門翻開!”
“本來是越國鑄劍世家,竟另有這層淵源,想必甄兄弟是看上了那張氏,想將她娶回家了。”
“部屬明白。”
……
保衛倉猝翻開房門,裴虔通兩個部下將甄命苦架進房裡,把他安設在屋內大廳的椅子上,轉成分開。
一斤多白酒下去,他酒量再好,也難以保持均衡感,他平時不喝酒,此次他是真的有些醉了。
“你頓時調集兩百個兄弟,夜襲礦幫糧倉!此次我要殺劉武周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劉武周和尉遲敬德卻同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對望了一眼,“該不會是?”
劉二妹瞄了他一眼,語帶諷刺:“看來有人聽到有其他男人為了救她不吝深切虎穴,也蠢蠢欲動,想要跟他一爭高低了?”
“哈哈哈,若真能獲得越國鑄劍世家的鍛造秘方,彆說一個張氏,就算你想要我的女人,我眼不眨一下就送你!”裴虔通哈哈大笑,他看得出來,甄命苦對那豆腐西施的著緊不是裝出來。
腳步聲垂垂遠去,甄命苦俄然展開雙眼,嘴角暴露一絲笑容。
透過屏扇間的裂縫,模糊可見屏風後的一張雕鳳木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身上固然蓋著綢緞被子,卻仍然難掩其小巧曼妙的身材。
柱子迷惑著拾起信箋,漫不經心腸看了一眼,俄然神采大變,睡意也冇了,踉踉蹌蹌地回身朝鐵匠鋪的後院裡跑,差點冇從院子的石階上摔下來,一邊跑一邊惶恐失措地喊:“尉遲哥,不好了!”
甄命苦一拍桌子,醉醺醺地站了起來,成果卻一屁股跌倒在地,狼狽不堪地撞到了幾張椅子,眯著惺忪醉眼,指著裴虔通大聲嚷道:“慢著!裴幫主,你要的諜報我也給你了,你也證明瞭動靜的真假,可我至今未曾見過我的女人一麵,我如何曉得你不會像尉遲敬德一樣出爾反爾!”
大廳的一側,用屏風擺件隔出一間房間。
尉遲鐵匠鋪裡。
劉武周陰沉著臉:“是甄命苦讓人送來的,說礦幫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講道義,對他脫手在先,怪不得他不仁,說甚麼就在今晚,要讓我們支出代價。”
就在一幫人猜想甄命苦此舉的企圖之時,從院子的大門傳來梆梆梆的拍門聲。
房門嘭地一聲關上。
牆壁上掛著山川彩粉畫卷,都是一些戳滿了各名家觀賞印章的畫作,毫無疑問,這裡任何一幅拿出去賣,都能賣個幾百兩銀子的。
劉武周與尉遲敬德等人坐在大廳中,聽完幾天前派去跟蹤甄命苦的探子將甄命苦這幾天的行跡陳述。
甄命苦有些內疚地笑了。
“哥,信裡說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