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大門，一個四十五歲高低，身穿青色長袍，身材苗條，頭髮灰白的，精力矍鑠的中年男人正被那群女子圍著，幫他取下背上的竹藥筐。

“放心，這個孫郎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甚麼人上他這來看病，他都不會拒之門外的，病人如果診金不敷，那也冇乾係，隻要偶然候的時候幫他上山采幾筐他所需求的藥材就行，我們這些乞丐平時有甚麼頭疼腦熱的，都來找孫郎中，冇有治不好的，我傳聞他之前是洛陽城裡很馳名的神醫，因為治死一個王爺的難產妃子，被那王爺貶為了百姓，畢生不得在洛陽城裡開館行醫。”

肥龍偷偷伸長脖子，透過窗子朝屋外望，偷看院子裡那些年青斑斕的女人，不時地傻笑。

書桌後是一個大藥櫃，每一個小抽屜上麵用正楷寫著各種藥名。

甄命苦發笑道：“我還冇有那麼不自量力，我隻是想問你，洛陽城裡誰的醫術比較好？”

這間所謂的藥館，實在不過就是幾間用稻草搭成的草廬，占的處所倒是挺大，依山穀而建，背靠高山峻嶺，草廬的四周用籬笆圍起來，圍成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裡開墾了幾塊菜圃。

“一個跟你一樣喜好看美人的瘦子。”

“小黃，不準無禮！”那月兒女人放下洗衣盆，朝那小黃嬌斥一聲，小黃哭泣一聲，停止了吠聲，回身回到草廬的門口躺下，眯著眼，警戒地盯著甄命苦肥龍兩人。

“本來孫郎中也冇有籌算再開醫館的，隻不過厥後在上山采藥時趕上了幾個被丟棄在深山裡沉痾病篤的女子，實在不忍心看她們非命荒漠，這才偷偷將她們帶回隱居的草廬，給她們醫治，厥後那王爺幾年前謀反兵敗，被誅了百口三百多口，孫郎中這才重新掛上招牌，專門給像我們這些冇錢去大醫館的人看病。”

書桌的一角，堆放著幾本醫學古籍，有《令媛方》，《傷寒雜病論》，《黃帝內經》等等中醫典範論著。

“就是這了。”

院子裡開墾出幾塊菜地，種著各種綠油油的蔬菜，另有幾塊種著較著是草藥的植物，院子的一角，還用磚瓦圍了一個圍壟，內裡圈養著各種家禽。

幾間草廬順次搭建，分紅東西配房和北堂主屋。

“寄父返來了。”幾個女子笑著跑出院子去。

“寄父，甚麼東西這麼重啊？”

木盆裡盛著幾件男人的衣服，明顯是那孫郎中的。

……

肥龍倉猝說：“哦，是月兒女人啊，我們是來找孫大夫看病的。”

“幾塊石頭，從山裡背返來的。”

兩人劈麵是一張長方形的書桌，書桌上放著蒼鬆盆景，文房四寶分置其上，硯台壓著白宣紙，筆架垂掛著大小不一的羊毫。

屋子大抵有五十平米擺佈，正對門口的牆壁掛著一幅壽仙翁騎鹿遊山圖，身邊跟著兩藥童，落拓得意，牆邊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擺放著香爐和新奇生果，爐上焚著三品線香，嫋嫋捲菸滿盈在草廬裡，有一股淡淡草藥暗香。

“八戒，你又調皮了。”甄命苦忍不住笑著拍了拍他的肚子。

看她那一頭秀髮烏黑亮麗，眼眸如秋水，身材苗條婀娜，固然蒙著麵紗，還是能從她的眉眼間看出她是一個二十歲擺佈的年青女子。

肥龍大汗淋漓地指著不遠處一顆大樹下的一座茅廬，向身邊的甄命苦說。

十幾個裝著各種藥材的篩子簸箕擺放在禾坪的木架上，晾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