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甄命苦對這二世祖實在有些無語,歎了一口氣,讓那少年的那些奴婢們將兩人抬起,放在洛河下流的江邊,形成他們兩個被江水衝回岸邊,大難不死的假象,這纔在江邊洗了手,回身上了馬車。
他們被再次泡進了水裡。
張氏剛纔一起上嚴峻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直到被丟到地上,耳邊響起一片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另有馬車遠去的聲音,以後便再冇有任何動靜。
從半沉悶半鋒利的聲音聽來,說話的人還是一個在變聲階段的男孩,“我的女人”從他口中說出來,顯得有些風趣,可被倒吊在樹上那兩人卻一點也不感覺。
肥胖男人也將頭上的黑布扯了下來,暴露甄命苦那張帶著疤痕的臉,笑著說:“把他們拉到下流,放在岸邊。”
接著,氣急廢弛地回身走了,趁便帶走了身邊的幾個黑衣人,隻留下那肥大的男人在樹林裡。
她大氣不敢喘一口,手裡緊握著甄命苦將他裝入袋前給她的小剪刀,一動不敢動地躺在地上。
那少年彷彿玩得挺高興,不時地將手裡的繩索放下,哈哈大笑,聲音傳入那兩人耳中,如同妖怪的笑聲,大哭告饒。
兩個手腳被綁,口中塞著一口稻草的男人,被人用繩索倒吊在一顆河岸邊的樹杈上,兩顆充血紅腫的頭幾近碰到了水麵。
院子裡還是明天早晨她進房間之前的模樣,浸泡在淨水裡的黃豆已經收縮成滿滿一桶,小毛驢還站在柵欄裡,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的仆人,嘴裡嚼著稻草,彷彿在獵奇它的主報酬甚麼會從麻袋裡鑽出來。
張氏嚴峻的表情垂垂平伏下來,接著走到院子水缸前,用淨水洗了洗臉,提起浸泡好的黃豆,拉起小毛驢,回身進了屋子。
甄命苦伸手敲了他一個爆栗,低喝道:“沉你個頭,你覺得殺人好玩啊,隻是做個模樣,嚇嚇他們就行了,那裴二爺見他們俄然失落,必然會抓起他們來詰問的,到時候這兩兄弟在他麵前一鼓吹,裴二爺再不知進退,在冇有查清楚背後拆台的人是誰之前,也絕對不敢再對你張姐姐動甚麼動機。”
那少年語氣中充滿著氣憤:“你措置吧,本少爺現在就去找那裴虔通算賬,我倒想問問他是如何管束他弟弟的!”
那少年從樹林裡蹦了出來,扯掉臉上的黑布,恰是偷看張氏沐浴的那名俊美少年,鼓掌笑道:“太好玩了,我還是第一次趕上這麼好玩得事呢,接下來如何辦?”
馬車停在了張氏家院子大門口。
“豪傑饒命,我們隻是拿人財帛,替人辦事,我們冇有碰你的女人,你要找就找鹽幫的裴舵主好了,是他讓我們擄走那豆腐西施的,饒命啊……咕嚕咕嚕……饒……咕嚕咕嚕……”
“問問他們老邁是誰,是不是活膩了,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當本身被人當作豬一樣吊起來,並且被浸入河中嗆了個半死,對方動不動就說要弄死他們扔河裡餵魚,彷彿殺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樸時,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對方風趣。
他身邊的肥胖男人叨教說:“老邁,看來是裴虔通那不成器的弟弟乾的,既然問清楚了,這兩人要不要……”
不幸這兩人還冇來得及享用張氏,就被人一掌拍在腦後勺,暈了疇昔,幾個黑衣人將他們台上門口的馬車,朝洛陽南城外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