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及良時_106|流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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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鬆口氣,又去看於承:“還要辛苦將軍調派人手,伴同二位大人同業。”

錦書隻做了一年多皇後,皇太子過分年幼,姚家雖有新貴之臣崛起, 但短短一年工夫,如何能同長安諸多光榮幾世的門楣爭鋒?

向後一擺手,便有宮人取了錦盒與一份名單,呈到於承麵前去:“深宮婦人,本不該問政,事出從權,卻也不得不為之,於將軍走一遭,請這幾位臣工入宮,相商朝事。”

“娘娘傳聞太妃身子見好,也感覺寬解,叫奴婢取了幾支山參來,以示情意,”紅芳笑語盈盈,悄悄道:“還說臨江王辛苦,她與太子也都諒解。”

倒不是他忠君體國,同聖上兄弟情深,而是幕後黑手能將他退出去吸引重視,明顯就是對他不懷美意,他如果再背棄皇後與皇太子,那才真是裡外不是人呢。

“王爺,”外頭總管的聲音傳了出來:“宮裡來人了,說是來傳皇後孃娘口諭。”

他急倉促領命而出,往宮外去接幾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入宮,錦書卻不得閒,連續串的號令叮嚀下去,龐大的宮闕似是一台被運轉起的機器,齒輪與齒輪之間緊密符合起來,有條不紊的運轉起來。

“聖上遇刺,前朝民氣怕是不穩,”錦書抱著承熙,屈膝向幾位先帝時的老臣行半禮,麵色擔憂:“我們母子二人,皆要托與諸公了。”

更不必說他生母李太妃病的蹊蹺,多數也是被人害了。

天家之間的紛爭,莫非還需求證據確實嗎?

要不,如何一出宮,病就冇有再惡化,反而轉好?

聖上遇刺,這事兒自是掩不住的,動靜傳出去,宮中少不得民氣惶惑,幸虧劉尚宮早已將尚宮局的權益捏在手心,辦事又老道,冇生出甚麼亂子。

錦書不是冇想過這個能夠,但是細思一會兒以後,還是感覺臨江王是被幕後黑手坑了。

禁軍統領於承是聖上親信,自是靠得住,令行製止,很快便將內宮節製住,前去甘露殿覆命。

“使不得、使不得,”幾位老臣年高德劭,極重倫理,如何敢受皇後與皇太子見禮,倉猝躲開,齊聲道:“文臣死國事,忠君便在這天。”

錦書神采驟變, 顧不得彆的, 當即站起家,道:“聖上如何?可有大礙?”

他是孝子,不然也不能一天三趟的打發王妃去求皇後,要將老母接到王府養病。

最輕易叫人思疑的,就是聖上的幾個異母兄弟,以及……

這會兒,臨江王最期盼的,就是幕後之人沉不住氣,感覺他動了反意,暗中派人拉攏,屆時他也好順藤摸瓜,釣一條大魚,以證明淨。

葛家與柳家為姚家姻親,錦上添花倒還使得,但是在這類存亡攸關的時候,就一定靠得住了。

左思右想,老是難堪,越是如此,他才越恨幕後之人。

錦書心急如焚,怒聲道:“磕磕絆絆做甚麼, 直言便是!”

有膽量的人或許很多,但是能在霸陵衛率的保護之下成事的,可冇有幾個。

於承沉聲應道:“娘娘寬解,臣必不辱命。”

大周建國幾百年,鼎祚之穩,難以言表,如有逆臣背叛,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各地怕是也會揭竿而起,討伐悖逆。

但轉念一想,倘若背叛之人一樣是顧氏皇族,又能夠雷厲流行,安穩朝局,雖也免不得蒙受詬病,但卻比前者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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