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入眠時,聖上悄悄咳了兩聲,錦書有點憂心,還冇說話,承熙便跑到外間去取了枇杷露給父皇用,叫他壓一壓嗓子。
何公曆經三朝,這一回,倒是第四朝了。
“冇有,”承熙道:“我最乖了,父皇不信,便問太傅們去。”
“睡著呢,”越是近了夏季,聖上昏睡的時候便越久,錦書在邊上守著,心中酸澀難當:“你先去用膳,待會兒父皇醒了,再來同他說話。”
錦書神情恍忽,直到夜間,世人散去,她與承熙留在奉先殿時,方纔靠在宮柱之上,無聲哭了。
先去見過年幼的太子,安慰以後,他又往奉先殿去見皇後:“娘娘節哀。”
聖上卻悄悄笑了:“人生活著,哪有不死的?”到底還是伸手去摸了摸小兒子的頭。
“不,”承安看他一眼,警告道:“不要自作主張。”
錦書問他:“如何如許說?”
又道:“先帝駕崩,自應先行籌辦喪儀,但此時勢勢不決,正該叫太子即位,以正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