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抵是早就過來了, ”他笑著問:“感覺我這門生如何?”
目睹他的身影消逝在長廊裡,柳夫人才端著茶,笑吟吟的自屏風後出來,輕聲讚道:“好姣美的後生, 言談舉止, 也是不俗。”
錦書拿一雙明眸斜他,眉尾攜春:“聖上總欺負人,誰還敢理你。”
“我哪有這意義,”柳無書啼笑皆非,上前去給她賠罪作揖:“夫人莫要如此講。”
如果不肯意,我們天然不會強求,如果情願,這事兒便成了九成,自是良緣。”
“果然?”她問聖上。
聖上悶笑著去吻她帶著歡愉印痕的鎖骨,語氣溫軟,一聲一聲的喚她。
她身處宮中,動靜雖活絡,但是能夠得知的,卻也隻是大事。
柳夫人生她時年過三十,於柳無書而言,也算是老來女了,她又最小,平日裡皆是視為掌上明珠的。
聖上低頭問她:“認輸了?”
“還疼不疼?”他低聲問她。
姚軒人在這兒時, 他還感受不到甚麼, 等人走了,嗓子便難過起來, 一接過茶盞,便迫不及待的飲了一口。
錦書眸光一動,想了想,又問:“有尊者去世?”
聖上還是在笑:“也不是。”
“此事卻也不難,”柳夫民氣中顧慮女兒,天然想的清楚:“姚家那邊,夫君隻需問過姚軒便是,我聽人提過,他是極有主張的。
錦書被他接連否定的有些泄氣,隨即卻起了鬥誌。
柳夫人拉著丈夫坐下,低聲道:“此前,我雖未曾見過姚軒,卻也幾度聽你讚譽他品性文章,本日見了,邊幅也好,果然是極合適的人選,更何況濃雲也成心。”
“是,”柳夫人斜他一眼,哼道:“夫君是好父親,最是關照女兒,我是惡母親,連女兒的意義都不問,便叫她嫁個不喜好的,蹉跎畢生。”
“女大不中留啊。”柳無書悄悄感慨一聲,點頭應了。
話說到一半,他才驀地反應過來:“如何,夫人問過濃雲的意義——是濃雲托你來講的?”
她笑的溫婉:“我聽路管家說,方纔帶著他路過後院時,聞聲大房的女孩子們嬉鬨,也未曾多看多聽,可見是君子君子。”
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纔想起,此前女兒在書房裡,看過姚軒寫的文章策論,極其讚美,也曾說過,想見一見他的。
“我看極好, ”柳夫人出身大師,能同柳無書相談甚歡,使得他未曾蓄妾,天然很有才華,也能辯白出姚軒究竟有幾分火候:“提及話來頭頭是道,儀態也好,模樣還生的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