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許是被熱烈到極致的情/欲衝昏了腦筋，錦書竟在他語氣中模糊聽出泄氣來：“在你內心，朕究竟算甚麼？”

內殿的帷幔散下，夜明珠的華光與連枝宮燈的耀目，皆被隔絕在外。

聖上卻冇有說彆的，隻再度開口，一聲接一聲的喚她。

聖上那一口咬的不重，卻也不輕，錦書肌膚柔滑，冇多久便生出一輪深色的新月，她氣味平複過來，便伸手去撫，卻先一步被他按停止，微熱的唇吻了上去。

錦書感念她們美意，微微一笑, 卻也未曾多說, 隻散了頭髮, 叮嚀人傳膳過來。

這話音剛落，不待紅芳回話，便聽外頭內侍安和的聲聲響起：“娘娘，聖上過來了。”

他竟笑了起來：“冇出息。”

說甚麼三公主病了，想來也不過是虛言。

“三公主病了，”錦書側身為他佈菜，著意欣喜：“聖上本日怕是憂心，還是用點東西，早些歇息為上。”

聖上膝下有六子三女，皇宗子早夭，皇五子年幼病逝，現下存世的，也隻是四子三女罷了。

聖上溫熱的手掌撫過她光亮的脊背，溫情當中帶著垂憐，在她耳畔輕笑：“朕曾經在夢中……見過你。”

“我們曾經相愛過，”他的聲音在夜色中散開，有種喧鬨的情深：“在很遠很遠的宿世。”

頓了一頓，她低聲喚道：“……七郎。”

聖上背光而立，錦書有些慌亂的抬開端，乃至於看不清他麵上神情，更不必說他無聲收緊的下頜。

“憐憐，”聖上歎一口氣，伏在她肩窩處，低聲道：“——不要如許對朕。”

“娘娘不必傷懷, ”紅葉同錦書相處的多些，情分也深些, 怕她心中難過, 便溫言安慰：“備不住是李婕妤那邊出了甚麼事，聖上才疇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