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道:“是甜的。”
聖上年富力強,並不畏冷,本年春季又來得早,三月的時候,含元殿的暖爐便停了。
雖說二皇子不得聖上喜好,年幼時也被人輕視,但皇子畢竟是皇子,容不得彆人輕侮。
錦書回到住處,便見承安在門口等著,掃一眼四下無人,才悄悄責備道:“如何過來了,叫人見了,指不定就要說閒話。”
“去吧去吧,”劉尚宮親身送她出去,含笑道:“擺佈總會返來的。”
“疼不疼?”她問他。
“一身酒氣,”她拿帕子掩了掩鼻子:“先去洗漱。”
一顆巨石落地,便是走路時,腳下也輕巧些。
承安年紀比她小些, 但是個子比她高,低頭看她時, 隱生幾分壓迫。
“那就準了吧,姚氏總歸是官家女子,即使家世低些,也無大礙。”
她咬的不重,卻也不輕,有淡淡的腥味在口齒中綻放。
錦書入宮以後,久久未曾見過兩個弟弟,一道疇昔說話,少不得要哭一場,隻是念及喪事在前,最後相互勸著,終究緩將過來。
“叫一聲嘛,”承安悄悄搖她手,像是在撒嬌:“就一聲。”
“不是前朝政事,”寧海總鄙見他麵色尚好,便自一側取出一封奏疏,謹慎的笑道:“二殿下相中了一個女人,想求您做主賜婚。”
“那倒不是,”寧海總管承了二皇子的情麵,幫著說和,也得了賢妃好處,叫聖上宗子娶個家世不高的王妃,聽出這話內裡的不豫意味,便解釋道:“姚氏是前兩年入宮的,因為跟劉尚宮沾親帶故,被分到司藥那兒去,人緣偶合結識了二殿下,並不是姚大人高中以後才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