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不是還‘死鬼、死鬼’的叫得努力麼？怎的？現在倒是怕了本王了？”死鬼的聲音就在我麵前。

不然如何解釋近況？從肩輿裡出來的閻王跟死鬼的穿戴一模一樣，連麵具都一樣。他腰間掛著的玉佩，就是那塊雕鏤著龍的紅色玉佩。死鬼之以是打不過那幾個鬼，大抵就是因為他隻是個兼顧吧……

我目光一向看著死鬼，表情有些龐大，俄然，天空呈現了四個白衣飄飄抬著肩輿的人，不，那不是人，人如何會飛在天上？我模糊看得見那隻用薄紗遮擋的肩輿裡坐著一小我，那就是閻王嗎？

白無常嘴角抽了抽：“不不不，你真愛開打趣，誰的命都冇你的命金貴啊，我哪敢啊。”

我不肯意想太多，衝著那漂泊在空中的肩輿喊道：“你把死鬼藏哪兒去了？！我瞥見他飛進了你的肩輿裡！”死鬼也是鬼，那閻王不會把他給收了吧？

我倉猝點頭，大氣都不敢出。

“你之前不是獵奇我長甚麼模樣麼？不看看？”他說道。

肩輿緩緩的下沉，落在了地上，那四個抬轎的都是穿戴白衣的女人，都蒙著麵紗，看不清麵孔。一個女人上前撩開了青紗帳幔，我看著戴著惡鬼麵具的死鬼從肩輿裡走了出來，除他以外，再無彆人。

白無常收回了一陣尖細的笑聲：“嘿嘿嘿……這些個鬼可不是我跟大哥帶來的，我們來這裡天然是奉了閻君之命，何況，這裡另有魂兒要收呢。”

他們說的甚麼我都聽不出來，因為那伶人唱戲的聲音那麼熟諳。跟我四年前那一晚我聽到的如出一則，這勾起了我的回想，並不太好的回想……那句戲詞我也當隻是戲詞罷了，如果然的瞭解的話，瞭解不通。死鬼不是閻王，而戲曲裡卻有一句‘空山白雨，閻王娶妻’。瞭解的字麵意義不就是娶我的是閻王麼？難不成死鬼還是閻王？閻王如何會連幾個小鬼都擺不平？折騰半天了都。

三爺大喝一聲：“都給我把眼睛閉上！閻王不是我們能看的！”

我看著死鬼變成了一道紅光飛進了肩輿裡，我內心頓時格登的一下，這甚麼環境？

俄然，一個如同伶人唱戲般的調子響起：“閻王出行，活人勿視，百鬼退避！”

吵嘴無常上前對著肩輿說道：“恭迎閻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