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淩晨,天有些陰,洛明醒來腦筋有些昏昏沉沉。
“緋月……自知情根深種,無藥可解,又不忍心害洛明的性命……倒不如,解了他的心悸之苦,放我回幽冥河跟大人團聚。”
見他一臉的迷惑不解,少女笑了笑,“你該不是又間歇性失憶了吧?”
“你又忘了!”絕望……心碎……你又忘了……幽幽一笑,“算了,我風俗了。”
“洛明身邊?”
“你要曉得,罪孽就是罪孽,是底子冇法救贖的,我們這些放下屠刀的人,不過是求一份放心,後半生夜深無夢。”
如何都隨他,愛不愛,都由他。
撓撓腦袋,一腦袋地胡塗漿。跑去翻日曆……還真是周假啊……
茶館裡還是水汽重重,隻是重重水汽裡,坐著兩小我。
嘢?病了?我又病了嗎?我本身如何不曉得?
“洛明,發甚麼呆呢?你又睡胡塗了?”
微微點頭,“你已習得。”
緋月先是變回一隻貓,然後漸漸收了長甲,靜了雙眸,漸漸地跪到洛明身邊,行動輕柔地抱起他,昂首仰天。
轉回身,見若仙等在門外,號召她出去,附耳低語。
他還是一臉茫然。
他深陷幽冥,我救不了他;他若已轉世,我們人妖殊途……我一世又一世地尋他,他一世又一世地將我健忘,而我卻忘不了他。
少女盈盈一拜,“請前輩成全。”
一聲感喟,錦盒相托,“這,就是你要的。”
少女接過錦盒,上書兩個娟秀的篆體:斬月。
“洛明?如何起這麼早?”
洛明抬開端來看向走上樓來的那位少女,燦如繁星的眼睛,黑得發藍。
可誰知,她甚麼也冇說,隻閃身消逝於夜色。
揉著眼睛下樓,陶子姐按例籌辦好了早餐。
“洛明?你吃完早餐冇?有個女人找你,說是你鄰桌。”
“人生如茶,茶如人生,死水活火,入茶入心。如果你想作一個真正的人,無妨,先學會如何做一道茶。當年,我也是一個隻知殛斃雙手沾滿血腥之人。曾經有個朋友跟我說,修身養性的東西,能夠消坭心底的壀氣。”他昂首看了她一眼,“你……真的都想好了?”
鬼車微微一愣,隨即一陣鋒利的笑聲,“哈哈哈哈,冇錯冇錯,現在曉得倒也不晚。老身忘了奉告你,預取神目,必得斬月。”
“你必然曉得些甚麼,你能奉告我該如何歸去嗎?我的家人和朋友們必然都很焦急。”
呃……這倒有能夠……
“請前輩成全!”
少女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