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頓時心中一軟，和順地撫了撫她的臉頰：“你放心，本宮也不會讓你去做妃嬪，那纔是誤了你，總有一天，本宮會親身送你風景出嫁。”

小寺人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將手中衣物還回魏瓔珞手裡，白著一張小臉道：“瓔珞姐姐，還是你給皇上送出來吧，我，我先走一步……”

瓔珞掃了她一眼，冷冷道：“多謝爾晴這份美意，不過主子受不起。”

“……你想飛上枝頭，來求朕不是更好？”骨節清楚的手指緩緩下落，落在第二顆釦子上，弘曆低低道，“朕能夠賜你想要的統統……”

固然不似侍衛般那樣肌肉清楚，但也線條流利，不見一絲贅肉，且披髮著一股好聞的香味，不是女子那種魅人的熏香，似檀非檀，似墨非墨，一種悠長伏案事情的氣味。

一張涼薄的唇貼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刻毒的話語：“奉告朕，你靠近傅恒，到底想要甚麼？”

手中一空，弘曆沉默了半晌，然後如同火山在沉默中發作，他重新伸脫手，卻不是摸向瓔珞的臉頰，而是順勢而下，剝開了她衣上第一顆釦子。

“瓔珞冇有二心，未免彆人不會蠢蠢欲動呀。”爾晴一邊察看她的神采，一邊考慮著言辭，“若娘娘故意汲引，倒能夠將瓔珞保舉給皇上，權作固寵之用。畢竟她是從長春宮出去的人，念著皇後孃娘照拂的情分，也會成為娘孃的臂膀。”

咚咚磕了幾個響頭，她連聲音都在顫栗，臉貼空中道：“多謝皇上抬愛，瓔珞人微福薄，不敢攀附。”

皇後定定看著她。

皇後看了她半晌，俄然一笑：“瓔珞，有人向本宮發起，將你獻給皇上，你情願嗎？”

即便隔著一層裡衣，仍然能夠感遭到這具軀體的健旺。

見皇前麵色一變，爾晴心中大喜，正籌辦往火上再添一勺油，卻聞聲身後房門一開，瓔珞的笑聲遠遠傳來：“娘娘醒了？”

此話看似為皇後，乃至為瓔珞著想，實在是不折不扣的誹謗計。

弘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爾晴目光一動，立時幫腔道：“瓔珞，這是皇後孃娘對你的恩情，旁人想要還討不來呢！你好好想清楚再答覆，從長春宮出去，誰都會對你另眼對待！”

“……說句僭越的話，在主子內心，皇後孃娘不但是主子，是恩師，更像主子的姐姐。”瓔珞和順道，像個孩子看著本身最靠近的人，像一頭孤鯨遊遍了全部海疆，終究尋到了彆的一頭鯨，“主子發誓，要平生為娘娘儘忠，皇上是您的丈夫，是您內心最看中的人，天下人皆可去做妃嬪，唯獨我不成以……我寧死也不叛變您！”

“本來如此。”皇後如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本宮還覺得產生甚麼事了。”

“……瓔珞，你過來。”皇後歎了口氣，朝她招招手。

看清對方以後，弘曆麵上的笑容頓時消逝：“你是甚麼人？”

弘曆一楞，很快冷著臉道：“因為你僭越無禮，臉孔可愛！”

魏瓔珞朝他的背影搖點頭，事情不是她推給他的，而是這小寺人故意長進，主動提出替她服侍皇上，現在看來，這長進的路公然不那麼好走。

“皇上方纔來了。”爾晴將帳子挽起，“不謹慎潑濕了衣裳，瓔珞前去服侍，許是――”

皇後這才麵色和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