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吧。”雲歌淡然一笑道:“徒弟,弟子跟從徒弟學道於青城山下已是十數載,現在大道還是不成期,長生仍然不成望,但自認已有小成。現在金丹入腹,正想四周遊曆一番,明白一下神州名山大川人間滾滾塵凡。即便天命所限,弟子也是此生無憾,還望徒弟成全。”
雲歌大喝停止,將古琴揹負身後,兩手一旋,隨即大喝一聲:“起!”隻見那些還處於風暴中的以及溺水的漁民俱都騰空飛起。“散!”那些漁民還冇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大力推向了兩岸。“速離此地!”說著騰空一踏,跟著這一踏之威,本來的風暴刹時停歇,巨浪也偃旗息鼓,那些尚將來得及泊岸的船隻也被推向了岸邊。僅憑這一手就不是普通的金丹期妙手所能望其項背的,由此可見雲歌道法之奧妙根底之深厚。
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青城山素以清幽冠絕天下,而本日的青城山卻不再清幽,天上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手臂粗的電光縱橫交叉,常常有幾十道乃至上百道凝集在一起,直劈青城山下。那些靈禽異獸無不驚若寒蟬,山上青城派的弟子也是驚奇非常。“這等異象該不會是有人渡劫吧?”“或許是山下雲歌在渡三九天劫。”“想不到雲歌才十六歲就修到金丹期了。”“真是天賦呀,可惜如此天驕卻不是我們青城弟子。”“嘖嘖嘖,彷彿我們掌門大師兄也才築基頂峰吧,那傢夥竟然結丹了,不幸我還在練氣期掙紮呀,這還能鎮靜的修煉麼。”……一群弟子竊保私語,有戀慕有感慨卻無人妒忌。
雲歌見蕭伯軒冇事,一個閃身便切近了惡蛟,抬手就是一拳。隻聽得砰的一聲,能開碑裂石的一拳如同擊中了銅牆鐵壁。感遭到手臂傳來的反震頓覺不妙,當即後退,方纔退後便覺一股勁風自胸前掃過,幾乎被那爪子開了膛。驚魂不決之際,當即再次後退。待站定後,隻見蕭伯軒已經與惡蛟纏鬥在一起。那蕭伯軒固然進犯力與身法都減色於本身,卻堅固非常,彷彿打不死的小強。對此心下暗忖:“看來傳說是真的,隻如果擁有神職的修神者便具有不死之身。”想到這裡,也略微寬了一點心,起碼不必擔憂蕭伯軒的安危。
“你們廢話完了冇有?”惡蛟見兩人在那邊套友情心中很有不耐,甕聲甕氣的吼道。蛟尾一擺直接砸向蕭伯軒,伸開血盆大口咬向雲歌。麵對劈麵而來的腥臭,雲歌大喝一聲:“孽畜好膽!”身形卻化作一道流光敏捷避開,轉頭一看頓時心驚,隻見蕭伯軒被惡蛟刹時打飛。情急之下倉猝盾向蕭伯軒,一把拉住蕭伯軒問道:“蕭兄,冇事吧?”
這一日來到大渡河與岷江的交彙處,忽見暴風高文巨浪滔天,江上漁民已有很多船毀人亡。本來風和日麗,卻俄然間厄像橫生,事出變態必有妖。雲歌對此劍眉一凝,刹時盾向虛空,手結法印口吐真言:“六合同心,萬法歸一,天眼開!開!開!”隻見他眉心豎開一眼,一道金光自天眼中迸射而出,刹時穿過風暴中間,中轉江心。不看不打緊,一看更是肝火奔騰。隻見江底一龍眉蛟發,美髭髯,麵如童的少年正與一百尺長的蛟龍鬥法,惹起激流萬丈弄得怒浪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