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笑著道:“這位公子談笑了,我家蜜斯說本日有一名公子在西湖邊做了幾首詩詞,連林學士都推許備至,不曉得這位徐公子來了麼?”
王有才暗罵,就算你曉得我的設法,你也不能如許當眾說吧。黑著臉道:“既然如許,徐公子請吧。”
司馬林朗聲道:“鄙人剛從都城返來,倒是讓嚴媽媽顧慮了。楊柳絲絲弄輕柔,煙縷織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現在舊事難重省,歸夢繞秦樓。相思隻在:丁香枝上,豆蔻梢頭。”司馬林吟完,四周抱拳,道聲獻醜,嚴媽媽讚道:“司馬公子真是好才學,此詞實在是可貴,司馬公子已經開了個好頭,另有哪位公子情願一試?”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涯。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
王有才目光一洷,強笑道:“嗬嗬,徐公子不愧是徐公子,鄙人甘拜下風,恭喜徐公子抱得美人歸了。”
司馬林笑著道:“徐公子不但文采了得,冇想到還這麼利落,好,三杯就三杯。”
那司馬林問身邊的人道:“這小子是甚麼來頭,竟然敢跟那姓王的這麼說話?”他的火伴也去了西湖的詩會,給他說了,司馬林道:“冇想到他還能獲得林學士的賞識,當時那姓王的神采必定很都雅,此次恐怕有好戲看了。”
過得一會兒,那女人出來了。王有才道:“嚴媽媽,花月女人是否已有了決定?”
樓上那女人道:“王公子真是高才,我看此次應當是王公子拔得頭籌了。不過,這事卻不是我說了算,我得去問問我家蜜斯,各位請稍等。”她說完又回身回了裡間,想來應當是去問花月的定見去了。
徐毅踱步走到大廳中間,四週一望,當目光掃到二樓的時候,心道:“她如何來了。”
司馬林將酒杯常常桌上重重一頓,低罵道:“他孃的,這姓王的真來了,壞我功德。”
嚴媽媽道:“公子情願恭維,是我們的幸運,王公子,請。”
徐毅冇理睬她,隻聽二樓傳來一陣琴聲,倒是非常動聽,大廳裡的客人都鼓掌喝采,徐毅朝樓上看去,隻瞥見傳出琴聲的窗前掛著珠簾,模糊見著窗前的桌上放著一具古琴,一雙白淨的雙手悄悄跳動,卻未瞥見人影,那操琴之人應當就是小麗口中的花月了。
徐毅此話一說,不但獲咎了王有才,連大廳裡的其他客人也都獲咎了,隻要小麗小娟這些女人聽得歡樂,大師都是出來賣的,憑甚麼你賣藝我們就得賣身呀?
王毅問小麗道:“這位司馬公子是甚麼人?”
嚴媽媽回身進了屋去,應當又是去谘詢花月的定見了,過得一會兒,嚴媽媽出來笑著說道:“我家蜜斯已經決定了,她最喜好徐公子的這首詞,以是,今晚蜜斯的入幕之賓,就是這位徐公子了。”
徐毅第一次來這類處所,感受新奇獵奇,進門就是偌大一個大廳,廳裡擺了二十多張桌子,現在已坐滿了一大半客人。那些客人在女人們身上摸摸抓抓,引來女人們一陣嬉笑低罵。徐毅做為一個實際主義者,固然嘴裡常常口花花,但真要他脫手動腳,他就慫了。兩位女人領著他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替他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然後一左一右將徐毅夾在了中間,這打賞是天然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