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繞過屏風,便見殿內緊閉著門窗,光芒暗淡。靠牆的軟榻上,女帝半臥著,一身素色衣裙,外披著一件繡著金絲團窠斑紋的披風。許是在病中的原因,她並未簪發,任由長髮披垂在肩頭,眼上繫著薄薄一層輕紗。
賀緲斂了麵上的笑容,朝玉歌揮手。玉歌憋了笑,徐行上前接過木盒,側身對寧翊道,“世子爺,請吧。”
賀緲蹙眉,從書案後走到她身邊,不解地喃喃,“謝逐如許的人,竟不能踏足寺院,你感覺普通嗎?”
楊謹和哼了一聲,理了理衣襬大步流星地進了殿內。
“以是,要查……”
賀緲如有所思,抿了抿唇,“信賴倒也不算……他彷彿也冇有甚麼不能示於人前的心機。”
殿內冷不丁多出第三人的聲音。
趁著她歇息的空當,方以唯終究有機遇問賀緲的微服私訪都有何收成,她實在獵奇得很。
楊謹和藹得吹鬍子瞪眼,還冇來得及說甚麼,卻被女帝的低斥聲給打斷了,“開口。”
寧翊不屑一顧,“瞧你這個膽量……”
方以唯張了張口,還冇發作聲,眉頭卻擰成了一團,她又重重地咳了幾聲,嗓音比方纔還要沙啞,“水……”
賀緲扯著嘴角似笑非笑,“彆在這兒跟朕嬉皮笑容,要不是你闖到這臨水殿來,楊謹和會跟來嗎?”
女帝輕咳了幾聲,嗓音嘶啞。
“這幾日最要緊的一事,便是楊大人本日來提及的,晉顏邊關的私市一事。暗裡發賣大晉貨色的行商,官府懲辦了很多,卻還是未能斬草除根。”
方以唯懶得和他辯論。
賀緲嗯了一聲,安撫地拍了拍方以唯的胳膊,“回了趟寢殿,擔擱了。方纔來的時候瞥見楊謹和他們從這出去,冇讓他們看出甚麼吧?”
“誰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