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永樂宮奉侍的宮人，彷彿值夜的凝香、折柳，抱廈裡的珊瑚、珍珠，守門的福全，寶檀，角門上的多聞，另有寶琛等等，都教人一桶桶的冷水兜頭澆下去，冷的渾身顫栗，完整醒了。

說完，楚楚不幸的望著天子：“向來忠告順耳，臣妾就是拚著不要這貴妃的頭銜，也要陛下徹查此事，嬪妾所作這統統，都是為了陛下您的安危著想啊。”

韓婕妤此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她趴在地上，雙手吃力的支撐著身材，抬了抬眼皮，掃視闔宮的妃嬪，從皇後到貴妃、謙妃、儀妃、良妃、麗妃、裕嬪、恬朱紫，乃至秀士蔣氏和程氏等，她默了默道：“陛下，剛纔說的話可還作數？此事不牽涉我一家長幼，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且我是受那人教唆，身不由己，事到現在，我生不如死，不敢求陛下開恩放我性命，隻求能讓我戴罪建功。前提是，一旦我咬出那幕後真凶，陛下不食言便可。”

李永邦神采驟變，華妃假裝冇瞥見，持續道：“大銘王朝世宗天子脾氣乖張暴力，經常毆打宮妃宮女，又科學長生道術，拿少女性命煉丹，時候久了，宮中女子難以忍耐，有一日夜裡，寧嬪王氏便糾結數十位宮女趁著世宗天子在曹端妃處過夜，企圖勒死天子。所幸天佑世宗，行刺過程中，兩個活結打在一起，世宗逃過一劫。過火線皇後又及時趕到，終究救來世宗天子。這件事，史稱‘壬寅宮變’。”

“裴氏說過，隻要皇後孃娘垮台，敬王殿下更加名不正言不順，職位岌岌可危，而英王、通王不得聖心，唯有裕王，因為救過敬王的命，陛下會另眼相看，到時候龍座就屬於四皇子了。她母憑子貴，他朝必然登頂太後寶座。”

“證據？！”韓婕妤指著本身，“我莫非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冇有，我冇有。”良妃不知所措的站起來直襬手，“不是我，我不會害皇後孃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