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鬥_153.禁宮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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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後趕到的寶柱介麵道:“裕王殿下英勇,拿匕首刺死了兩個歹人,以後跟著飛鷹隊撤離。”

他看到上官露的肩膀抖了一抖,然後站起來,背過身去,熱浪吹起她的裙角,火焰將要向她撲疇昔。

如此,便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派人調了水龍過來冇有?”李永邦急的聲音都變了調。

曉得天子擔憂大殿下,寶柱又彌補道:“本日是太皇太後的生忌,敬王殿下在慈寧宮祭奠老祖宗。陛下您放心,如何打也打不到那兒。”就算是真的打到那兒了,李明宣也有充足的時候從神武門逃脫。溜之大吉。

李永邦心中一凜,手腕一轉,刀背矯捷的抵在身後,帶著一群近侍從側門倉猝往繪意堂去。

李永邦冇待他把最後的話說完,便伸手打住:“朕哪兒也不去。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老祖宗的端方。”說著,轉頭問:“皇後呢?皇先人在那裡?”心急之情,溢於言表。

這話戳中了他的死穴。

和其彆人一起,拿就近的水缸冒死往繪意堂上澆,可惜杯水車薪,起不到任何感化。

按著天子的旨意, 永壽宮鼠疫嚴峻,為免禍及宮中其他各處, 得了病的宮人一概措置,是以那一天的永壽宮, 在一片廝殺聲、叫喚聲中,映著殘陽如血, 一具具屍身倒在地上,觸目驚心。並且太後也因鼠疫歿了, 這些奴婢, 就當為太後陪葬, 以免太後地下‘無人照顧’。

李永定假裝香客親身去喝過,不過就是加了黃連、柴胡等中藥熬製的湯劑,吃不壞,也吃不好,拉拉肚子,瀉火排毒甚麼的,要說有奇異療效,可治百病,那絕對是胡扯。

李永邦提刀要戰,被多聞死死的抱住大腿,哭求道:“陛下,寡不敵眾啊,宮裡固然有禁軍,可現在都四散在宮裡各個角落,要趕來需求必然的時候,皇城兵馬司更是要從外頭過來,眼下守著未央宮的保護就那麼多,陛下您切以龍體為上,並且……並且我們還要找到娘娘啊,宮裡那麼亂……”

他想起那一年也是這個時節,她方纔嫁過來,初來乍到,每天看甚麼都新奇,蹦蹦跳跳的,活潑的像隻小喜鵲。

趙琣琨是她的人,隻要她的號令,趙琣琨纔會不抵當,親身開了城門把這群所謂的暴民放出去。

“回陛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多聞的掌心都是汗。

轉眼又是一年的隆冬,禦花圃的石榴開的如火如荼,橘紅色的淩霄花借氣生根,從牆上蔓下來,金燦燦的蝶盞蘭吐出中間的蕊,萬物豐厚而斑斕,唯獨熾烈難當,熱的人將近背疇昔,連湖裡的魚也搶先恐後的浮出水麵,張大了嘴想要透一口氣。

繪意堂在天街景運門的邊上,地處內宮與外朝的交界處,他懸著的心稍稍鬆了一些:“城門那邊冇那麼輕易攻破,就算趙琣琨再不濟,也另有其彆人,一時半會的亂不到麵前來。隻一件事最要緊,必須抓住那幾個躲在宮裡的特工……”

他目光直直的盯著火場,臉上也暴露了豁然的神采,無謂道:“你們隻記得,如果朕出不來了,讓淳親王到建章宮取了玉璽便是。”

說完,濕的披風裹在身上,飛普通的撞到繪意堂岌岌可危的門上,‘哐當’一聲,火星四濺,天子撲倒在上官露腳下,抬開端,看到她眼裡閃過的那一抹駭怪,他來不及擦臉上的灰,隻衝她蕭灑一笑,一如當年坐在她窗下憑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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