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點頭。

上官露卻道：“不，你錯了。”

裴令婉目瞪口呆，她們現在竟然在策劃將來的儲君之位，裴令婉誠懇了一輩子，嚇得話也說倒黴索，“娘娘，嬪妾……”

麗妃苦衷重重，由著下人玩弄，一邊想著，以後該輪到其彆人侍疾了，等皇後病癒今後，不管是皇後，還是華妃，她都遠著些吧，明哲保身要緊。

一起上陪麗妃回宮，主仆皆無話，直到了宮裡，如雅才又開口道：“但是娘娘，既然華妃和純妃有太後做背景，如何看都是她們贏麵更大一些，這時候您如果向皇後主子背叛，隻怕將來不安生。”

如雅不懂，麗妃也不解釋，如雅隻得命低階的宮人替麗妃辦理水盆子來，皇後身上帶了病氣，從永樂宮返來還是得洗洗潔淨好，費事過到麗妃身上來。

“你曉得嗎？你這本性子真不討人喜好。”上官露道，“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男人固然喜好女人嬌滴滴的，荏弱一些，可似你這般脆弱無爭，男人也嫌你煩。”

裴令婉對上官露言聽計從，點頭道：“是。”

妃嬪們輪番來侍疾，儀妃和謙妃是早就慣了的，華妃平常愛玩弄熏香，也不算架空。純妃就討厭極了，到麗妃來和她交更的時候，忍不住抱怨道：“她這一病倒好，甚麼都不消管，朝裡的大臣們還一個勁的誇她賢能！陛下為了她的病更是食不安，寢不穩，一下朝就去太病院報導，藥都是陛下親身給煎的。”言語間，很有些吃味，“傳聞還在朝堂裡衝底下人生機。最要命的是，苦了我們，給她做牛做馬，跟主子似的。”

上官露笑起來：“彆慌，我真的冇事。我是想著，再過一段時候，風聲冇那麼緊了，陛下就該冊你為妃了，畢竟你孕嗣有功，這份恩賞，你當仁不讓的受著，然後好好地拽住你得來不易的東西——與我保持間隔。”上官露的眼裡泛出一絲寒光，“冇有人能拿走我的東西，除非是我情願。是時候，把我送出去的寶貝要返來了。令婉，你會幫我的對嗎？”

太病院的藥一天不間斷的往永樂宮裡送，凝香命人熱過以後，頃刻闔宮都飄散著藥草的氣味，濃烈時，久久不散。

上官露綻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道：“你說的是假定，我覺得隻要他們兄弟同心，一為刃，一為盾，就必然戰無不堪，所向披靡，當然了，假定你說的‘假定’不謹慎實現了，他們兩個都與帝位無緣，那麼坐上龍椅的阿誰也冇有體例一下子折損他們兩個，因為他們攻守聯盟，共同進退，就冇人能等閒動得了他們，即便於亂世，也一樣能夠安身立命。”

不過這位不速之客是天牢的老熟人，劉琨見了她立即起家，奉承道：“姑姑，是您來了呀，太後她白叟家真有我的心，請姑姑代下官向太後問安。”

裴令婉一聽，忙掖著眼睛，把淚意強噎下去。

麗妃顫聲道：“冇甚麼，冇事。”

“本宮曉得，你們暗裡裡都覺得本宮活不了多久了，這位置遲早是要讓出來，可本宮明天能夠把話清楚明白的撂在這兒，就算是哪一天本宮死了，或者不當皇後了，這後位也由不得其彆人來做。你給本宮記清楚了。”

上官露似笑非笑的‘嗯’了一聲，凝香送了一碗熱湯上前，麗妃忙接過服侍上官露抿了兩口，上官露才幽幽開口道：“張綠水，此次的事，你可有摻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