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認識到她要乾甚麼，尖聲叫起來道：“你乾甚麼！你要乾甚麼！”

凝香聞言，內心討厭至極，但麵上故作驚駭的模樣，怯生生的後退半步，對皇後囁嚅道：“娘娘，奴婢不敢，您看，純妃她連您都不放在眼裡，奴婢……”

他看著眾妃，最後看到把明亭摟在懷裡的裕朱紫道：“孩子就由裕朱紫先帶著吧。”

“難怪宮裡總有流言流言申明宣不是本宮親生的，本宮還迷惑這泉源究竟在那邊，本來是你啊――純妃。”上官露望著她眯眼笑，“真的是，很好。”

李永定並不看純妃，而是僅獨一眼角餘光瞄著她，麵向著皇後，倒是向著統統人道：“本王是奉旨進宮麵聖，同時又特地來回皇後話的，冇有暗裡裡和任何一名娘娘相談的資格。娘娘如果有甚麼想要對本王說的，又或者對本王有甚麼不滿，大能夠請皇兄的聖意或者皇嫂的懿旨，此乃禮數，屆時本王必然洗耳恭聽。然……”李永定頓住，微微一側頭，終究看向純妃道：“不美意義，本王不便出入內宮，向來每年家宴隻認得皇嫂，本王也隻要一個皇嫂，至於其他幾位娘娘，彷彿謙妃娘娘，華妃娘娘，儀妃娘娘，唔，本王也能認出個大抵，至於你，你哪位啊？”

而後抄起手來一個耳光下去，‘啪’的一聲，極其清脆。

靜嬪嚇壞了，忙站出來廓清：“娘娘聖明，嬪妾冇有啊，嬪妾千萬不敢。”

轉頭叮嚀凝香道：“你不敢？朕在這裡你有甚麼不敢的！對皇後大不敬，不處以極刑已經是網開一麵了，該如何經驗就如何經驗！”

誰知李永定並冇有就此打住，反而接著道：“皇嫂，固然當是時臣弟冇有管，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管，臣弟明天進宮來就是要向陛下稟報此事的，既然皇嫂您先問起了，那再好不過。”

“哦？你以為本宮待你不公？”上官露表示宮人們把在內裡等待的明亭送出去。

世人向珠簾後望去，隻見李永邦信步而來，雙手負於身後，臉上的神情陰沉的嚇死人。

李永定懶得和一群女人廢話，他持續道：“回皇後，臣弟並非危言聳聽。三皇子殿下說二皇子殿下是輕賤種，但是她們同為陛下說生，這不是劃一於唾罵了皇兄？老祖宗？！連帶著臣弟也一併給捎上了。說他辱及中宮皇後，乃是因為後宮的每一個孩子當然由各宮的娘娘們扶養，但說到底，都是皇後的孩子，皇後是母後。明亭那樣肆無顧忌謾罵，不但是罵了謙妃娘娘，也罵了皇後孃娘，是實實在在的大不敬，大不孝。莫非不該好好管束嗎？”

李永邦沉吟半晌道：“既然皇後為你討情，便降為朱紫。搬家延禧宮。一併的，另有靜嬪和昭嬪，剝奪封號，降為秀士，搬家延禧宮。禮遇隨減。”

永定默了默，隨即向兩邊四周的妃嬪們拱手，道：“小王向來有話直說，如果有衝犯之處，還望各位娘娘包涵。”

上官露感喟不已道：“純妃啊純妃，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李永定說的很有規矩，但是言辭鋒利，眉毛微抬，帶著一種難以把握的桀驁，頃刻把純妃噎的滿臉通紅。

話說到一半，手被上官露反握住，上官露柔聲提示他道：“陛下，她到底為你誕下一名皇子，不要做得過分，不然昨日明恩遭到的委曲，他日明亭也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