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立盟約,徹查寒音穀滅門一事,而行以五曜心經相易,背信天誅……”
是以對於江隱天密室手劄之事,很多人都是心存疑慮。這時候便有長老順勢提出,江清流身上畢竟另有疑團,應暫緩繼任族長。
江清流不睬會他的題目:“你成心出任否?”
但是一慣謙恭的江清流此次卻毫不讓步:“目無長輩?我四歲被定為家屬擔當人,二十歲任沉碧山莊莊主。這江家到底何為長輩?!”
江清流長身玉立:“不必言謝,待孩兒出世以後,你我之間,遲早有一場存亡之戰。”
江清然有些嚴峻地握緊手中劍柄,半晌又鬆開:“我……定非兄長敵手。”
駿馬長嘶,江清流在風中策馬飛奔。芳草溢香,春光和暖。他的心倒是冷的。當年燕蕩山武林正道與薄野景行的一場決鬥,即使江少桑成心誇大,但這老賊又豈是浪得浮名之輩?江隱天僅憑一己之力,談何滅口?
來人在他榻前的圓桌旁坐下來:“我。”
周氏的聲音沙啞而衰老:“他……前日得知薄野景行的行跡,前去……滅口了。”
江清流倒吸了一口冷氣,周氏仍然麵色嚴厲:“不止如此,密室裡另有五曜心經的修習邪術……家夫犯下如此滔天之過,老身雖一介婦人,也知這天理二字,現在既已曉得,定不能容。”
這天夜裡,薄野景行還未睡下,俄然內裡傳來腳步聲。齊大的腳步聲極重,江清流的腳步聲卻很穩。他排闥出去之時,薄野景行也不料外:“江家事件如何了?”
孩老練嫩,天真爛漫的環境總算讓民氣頭微舒。江清流望向麵前靈位,半晌拈暗香一柱:“你未說的話,我都曉得。你太累了,歇下吧。”
周氏目光沉寂如水,然容麵卻隱現蕉萃:“昨日,我與你堂叔江淩犀在江家發明一間密室。於此中搜出幾封手劄,本來家醜不成傳揚,但惹事體大,老身不得已請諸位作個見證。”
江清流隻叮嚀二人謹慎顧問,遂又要分開。
隨即函件被多人傳閱,江清流一時無解,隻得也上前。
歸正死無對證,統統的錯誤,天然也隻要推給已冇法究查的人。
江隱天之罪名,頓時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