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直說不下去了,談天這類事需求一唱一和,不知不覺就能聊出內容來,他是帶著‘內容’來的,可如果白棟就是不肯搭話,那也很難開口。公輸家固然不是甚麼貴族,好歹也是世家王謝,固然有求於白棟,也是要臉的。
白棟一向冷眼旁觀著公輸直,聽到這裡還真是有些傻眼了,茶道高雅是不錯,卻也是極其豪華的東西,後代有人喝茶喝到不思進取,乃至散儘家財的都有。當日的偶然之舉如果再激發一場茶道革~命,平增奢糜破鈔,那反倒是本身的罪惡了。不過這也算是人類的本性尋求吧,所謂貧寒思飽暖、飽暖思淫~欲,就算冇有茶葉,這些貴族士大夫也會有彆的的尋求,倒是不消將罪惡歸於一事一人,如此一想,心中也就安然了,還是笑嘻嘻地看著公輸木,看他繞了一個大圈子,何時才氣歸回本題。
“莫非是她?”
“好畫技,白公大夫這一手畫法為鄙人僅見啊,莫非這就是清溪畫風?”
一旦被揭露了身份,公輸直頓時氣質大變,笑嘻嘻坐在仆傭搬來的白家高椅上,端起一碗白家香茶喝了口,大是讚成:“自古來貧賤者席地,繁華者加筵,恰好到了公大夫這裡,卻想出了高桌高座舒緩雙腿,放鬆身心?茶葉上古為荼,自神農嘗試百草,便定為藥用之物,先人最多食用罷了,不想到了公大夫這裡,卻成了飲用之物,服之令人暑意全消?公大夫你可曉得,現在茶葉製法已經傳播到山東各國,傳聞就連魏王都喜好上喝茶了,說這是貴族雅物,此中有道!齊國最尚文華,稷放學宮的那幫老夫子現在每天都在研討烹茶之道,另有報酬此寫了洋洋百言的文章呢......”
“你是說她!”
“嗬嗬,公輸先生帶了家中巧匠越國來幫白家,這份情麵太大了,我在想著該如何回報,一時健忘了開口,讓先生見笑了。”
“公大夫過獎了,行車飛鳥,那不過是世人曲解誤傳,公輸家不過是工匠罷了,縱是前輩班公,也是稱不得‘子’的......”
望著畫中女子的雙眼,公輸直驚撥出聲。(未完待續)
“那女子乾係到公輸家一件最為首要的物品,我家也是多方清查,才知白公大夫曾救過這個女子,不敢有所苛求,隻但願公大夫能夠畫出這女子的麵龐,如此便是公輸家欠了公大夫一個大大的情麵,今後但有所遣,家中後輩無不效命!”
“那裡有甚麼情麵,若討情麵,該是公輸家向白公大夫討要一個纔是呢,就怕公大夫不肯啊?”
“公大夫聰明如海,公輸直不敢坦白,當代公輸家主,恰是我的大哥。”
“鄙人說了很多,公大夫倒是笑而不語,不知何意啊?”
柳樹麵色一變:“公大夫千萬不成曲解,公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