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無量啊!”二郎神緊握邢戰的手,“實在就跟充電電池一樣。”
深深呼吸了一口新奇氛圍,有飯吃,有覺睡,有錢賺,另有小弟能罵,邢戰感覺餬口真誇姣。去了一趟陰曹地府,就當免費旅遊,有驚無險死而複活,隻要能活著,比甚麼都好。
“但是睡我的床啊。”
崔判官不緊不慢地解釋:“鬼帝有旨,介於我們地府的鬼差鬼使常常要來人間辦公,冇有個落腳的處所畢竟不便利,是以決定選一風水寶地設登時府辦事處。顛末一係列的會商和選址,你的茶坊最合適了。”
宮牧的臉龐如同上好的白玉砥礪而成,微微上翹的唇角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敞亮的眼睛美得驚心動魄,邢戰就這麼被勾去了魂。
“謙兒啊。”邢戰用自以為慈愛的眼神望著郎謙,“高三了就好好讀書,彆一天到晚往我這裡跑,好好學習,曉得嗎?”
男人年青漂亮,一身潮裝,戴著一副遮住半邊臉的墨鏡。他獵奇地東看西看,晃進了水月人家,評頭論足:“這幅山川畫不錯,格式大氣,就是細節另有點完善。這盆君子蘭養得水靈,來歲就能著花了。這桌子的用料就差了一點……”
“放門邊上就好了,太內裡擋路。”邢戰呼喊著跟出來,捲起袖子把告白牌往門邊一放,抱著雙臂賞識了半天,對勁地點頭。
就瞥見門口人頭攢動,五六個身著甲冑的天兵抱著一塊豎牌,二郎神叉著腰指指導點:“拿穩了掛好,要掛得比他們地府的牌子高一點。也不要太高,高出一點點就好了,免得他們地府的人說我們欺負他們。”豎牌上寫著“天庭駐人間界辦事處”,哮天犬在他腳下歡暢地蹦躂。
“舉手之勞啊。”二郎神擺擺手,“你連我的狗糧都吃了,這點小事我還能不經心?”
邢戰忍無可忍:“你們彆往我家門口亂掛東西好嗎!有冇有人給我解釋一下究竟是如何回事?”
宮牧懶懶地走到邢戰麵前,貼得極近,鼻子幾近貼到了他臉上,幸虧淩晨的街上冇有甚麼人:“我不要睡你的床,我隻想睡你。”
邢戰瞪大了眼睛:“甚麼亂七八糟的?你們拿我的茶坊做辦事處也不跟我籌議一下的?”
“你誰啊你?”
正在打坐的宮牧展開眼睛,望著聲音的方向,暴露思考之色。
白無常手裡抱著一塊豎牌,因為彆人太小,豎牌太大,乃至於搖搖擺晃站立不穩,黑無常嚴峻地在一旁庇護,恐怕他跌倒被豎牌壓到,一群小鬼差圍了一圈,白無常晃到東他們跑到東,晃到西跑到西。最落拓的莫過於崔判官,站在一旁完整冇有要幫手的意義。再看那豎牌,上麵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地府駐人間界辦事處”。
茶坊前,他們並肩而立,初升的太陽落在他們身上,斜斜的影子融會在一起,不再分離。
邢戰本相畢露,罵罵咧咧,但罵了幾句本身又笑出來。邢戰曉得郎謙是個倔強的,不然當初就不會半夜半夜揣著刀蹲人家門口,又是個聰明有主意的,固然大要上話未幾冷冷的一個孩子,但內心跟明鏡似的,他盤算的主張必定有他的事理,等閒不會竄改。
老闆隔三差五抽風一下,叮嚀他要好好學習,郎謙起先還對付幾句,厥後乾脆假裝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