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眼睛眨了眨,少俠?這個稱呼不錯,她很喜好。
蕭兮捏緊手中的韁繩,眸色暗了暗:“你最好把我脖子上的匕首移開,若不然,你會比我先死。”
蕭兮從馬背上跳下來,看到地上昏倒的男人身上有好幾處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袍子。
蕭兮捏著韁繩的手指緊了緊,這時,靈耳的前爪俄然抱住蕭兮手上的韁繩,搶了過來。
蕭兮很輕易就爬上馬背,某馬站了起來,這下誠懇了……
蕭兮手中拿著草藥,又去找了一些,返來搗爛以後,脫掉男人身上的血袍,看到男人又深又長的傷口,還在流血,蕭兮心中微微一驚,把搗爛的草藥敷在了他的傷口上。
約莫一炷香的時候。
某馬乖了,緩緩的頓了下來,彷彿等候蕭兮騎上來。
“看甚麼看?冇聽到你主子的叮嚀?快把靈耳還給我。”
“吱吱吱……”
她服侍南宮湚也好些天了,給點銀票她算是酬謝也不為過。
“靈耳,到九州城還要多久?”
用力的一抽。
蕭兮頓時感覺這馬賤兮兮的,不吃她的和順,反倒吃靈耳的凶惡。
“駕~”他喝道。
並且,靈耳的眼睛也很奇異,就像一個能顯現的輿圖螢幕,能清楚的奉告她,她想要去的任那邊所。
莫非是她抽的太輕了?
“你去給我寫個三萬字的檢驗書,內容要深切,如果表達的我不對勁,持續重寫。明天早上交給我,如果明天早上不上交,那就變成六萬字的檢驗書,每隔一天字數翻倍,以此論推。”
蕭兮揉著發疼的屁股,真是人善被馬騎,馬賤被鞭抽。
嗖嗖~
男人醒來,已經是早晨,看到身上的傷口纏著布條,披收回草藥的香味,貳心中微微一動,朝火堆旁的小少年看去。
俄然,一道身影襲來,騎在蕭兮身後的馬背上,抓住韁繩,用力一揮。
蕭兮嚴峻的抓住韁繩,俄然發明,本身還不如靈耳……
不過,這隻馬彷彿有點怕靈耳,大抵是因為靈耳會抽它鞭子的原因。
避暑山莊的輿圖,她瞭如指掌,這裡守夜的侍衛,她也瞭如指掌,乃至連他們甚麼時候打打盹都記在了腦筋裡。
“拋棄前麵的追兵,不然,我們都得死。”
蕭兮手指撫摩著靈耳毛絨絨的腦袋,它豎起來的耳朵,被她一摸,倒了下去,像個垂耳兔。
“冇甚麼,端水的時候不謹慎燙了一下。”
暗夜懵了。
男人神采發白又發青,聲音軟了下來:“少俠,本日你帶我分開,你的大恩大德,我會服膺於心。”
精美的五官,如瓷的雪膚,唇不點而朱,這小少年生的好美……
“你想如何獎懲我?”暗夜的聲音極冷。
男人用力的踢了一上馬肚子,把手中的韁繩放到蕭兮的手中,他的胸膛幾近壓在蕭兮荏弱的背上,濃厚的血腥味鑽入蕭兮的鼻子。
蕭兮感喟,感受好累,坐在馬背上奔騰,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更何況,那隻吃草的馬兒也不是個聽話的,這一夜,它不曉得揚起多少次馬蹄,想要把她從馬背上甩下去。
馬彷彿受了驚,緩慢的跑了起來。
暗夜把靈耳還給了蕭兮,暗夜的手背上,被撓出幾道血印,靈耳的身上,烏黑的毛髮,毫髮無損。
啪~
匕首分開蕭兮的脖子,男人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耍甚麼花腔,我若死,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