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幾次瞥見他托人往家裡送蜈蚣,把幾寸長的蜈蚣直接倒進雞籠子裡,蜈蚣順著食槽往外爬,我爸就像是撿樹棍一樣,白手撿起來往雞窩裡扔。
彆人家院子都是四四方方,我家院牆倒是圓形,遠處一看,真有點像是戰役期間的環形工事。
阿誰風水先生在我家內裡破口痛罵,說我爸是不懂裝懂,修了個“乾坤照月”的風水局,卻把石崖子給圈在內裡,那不是風水背景,是給本身修墳立碑,遲早得斷子絕孫。
不過,我爸不在乎,他本來也不如何跟村裡人說話,也很少削髮門,整天窩在家裡養雞。
那些雞長年憋在籠子裡,眸子子都憋得通紅,往哪一看都帶著凶光,彆說是蜈蚣,就算扔出來一條蛇都能被它們活活撕了。
在我的印象裡,我爸一向反覆著養雞,看水,這兩件事兒,一做就是十多年。
更奇特的是,我家的公雞向來都不叫。就算彆人家公雞打鳴,它們都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