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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駕旋即回京,天子又馬不斷蹄謁陵,改任川陝總督、吏部禮部尚書,並且呼喚蒙古科爾沁王入京參議誘殺噶爾丹的事件。
自從他入了天子親眼以後,伴駕的機遇多了很多,人前露臉甚麼的也不再怯場,之前陽奉陰違的主子,現在都化作小意奉迎之輩。他明銳得發覺到衛朱紫的餬口狀況有了一個較著的好轉,並且以為這是一件功德,因為現在惠妃不再攔著他靠近衛氏了。
世宗終究等夠了四年,熬到小狐狸長到十二歲,比當年守著弘時弘曆長大還苦逼,打不得罵不能,靠近一點還能把人嚇跑。
胤禩一愣,想起二人生分還真是自從客歲出宮那一回,怨不得老九會多想。他翻翻那本字帖,笑道:“四哥辦差以後諸事繁忙,哪兒能再如之前一樣陪著你們混鬨,莫要多想。”
隻是皇父考校很多了,習字不免被提上日程,皇父乃嫡親口安插了課業要親身查抄。
對,是聽任。
晚膳時分,自有四福晉籌辦的家宴一桌,菜色不算樸實但也不特彆。因為中午的鬨劇,胤禟胤俄吃的極其禁止,全部過程察言觀色。
彼時天子方纔在漠南蒙古設立五路驛站,都城知了叫得民氣煩意亂。康熙自發今歲諸事順利,比年初陝西災荒哪一點子事也處理安妥了,因而決定再巡塞外,一來能夠安撫一下客歲忽視的科爾沁等部,也可一道避暑。
這下連胤俄也發覺出不當來,他同胤禟咬了耳朵,再由胤禟開口:“八哥同四哥但是因為弟弟生了嫌隙?”
皮破了一點點,微微現紅,卻不至於流血。
胤禩用力搓臉,將古怪的景象遠遠拋開,從脖子上解下一年來未曾離過身的同心玉,彷彿玉佩咬人普通收進木匣子裡,塞回床頭。
胤禩這下不忙腹誹了,兄弟間袒胸露背何其不雅,他手忙腳亂拉攏衣衫:“不必了,隻那一處有些疼,就一處。”
仲春,胤禩生辰的時候,胤禛再度邀約他們出宮玩耍。
那一句“除了十三和佟額娘,就隻待你最好”像是魔咒一樣揮之不去,頰上那打趣似的一觸也帶了古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