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醫來報,說是四阿哥連日馳驅著了暑氣,本日去毓慶宮存候時一腳踩滑了才跌傷額頭,傷勢並不重,眼下血已經止住了,隻是臨時還躺在毓慶宮的偏殿裡。
守了這麼多年,上回隨駕出巡已經幾乎讓兔子落入豺狼窩裡,這回本身明顯在京裡,莫非還護不住一小我?
……
德妃是庶母,與四兒子豪情平平,不肯在毓慶宮久呆。守了三刻,曉得兒子冇有大礙,便留了話回永和宮。
這幾日變態的熱,白叟家脾胃衰弱整日用不了幾口膳,就惦記取蒙古的奶乾奶豆腐,可太後有繁華病,這些東西不能多吃。是以天子這幾日日日憂心。
太子急得來回走動,憂心忡忡痛罵太醫。
小黃門摸摸襟口的硬玉,才笑著道:“四爺那裡話兒,若不嫌棄,偏屋的條凳上歇一歇,主子這就去給通傳。”
“四爺!”小黃門愣過以後收回極尖細的高叫,連帶轟動了惇本殿裡的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渣攻渣受初現端倪咳咳 下一章四哥暴走求撫摩
胤祥七歲,剋日正與太子靠近,聽了這話笑道:“這不是甚麼大事,你去取了藥送去毓慶宮,太子哥哥不會見怪的。”
太子虛假挽留,內心倒是恨極這不請自來不長眼色的弟弟,怨不得德妃不喜好他。
彼時康熙正巧在過問太後脈案。
胤禩讓主子將胤禛安設安妥,教唆主子煎藥熬湯,又安排了主子去宮外四阿哥府上,向四福晉報備四爺恐怕幾日不得出宮,讓給清算幾件慣常的衣衫讓跑腿的主子帶回宮去。
胤禛話頭一轉:“本日弟弟不請自來,已是擾了太子哥哥與八弟的考校,怎敢再留?太子哥哥不放心主子們的粗手笨腳,不如讓八弟扶著我歸去。”
梁九功斜眼瞧見八阿哥也立在床頭,隻是麵上神采帶著怠倦和古怪茫然。他憶起晌午太子的確應邀了八阿哥來毓慶宮習功課,也就隨即豁然。
他的運氣向來冇有好過。
等這統統都做完了,胤禩坐在胤禛榻前,看著他額角繃帶發楞。
彆人不笨,跟著胤禩耳濡目染曉得些親冷淡近,清楚主子不肯讓九爺十爺淌這趟渾水。可惜四爺已經生分了,並且經常不在宮裡,要緊時候總尋不著人。
胤禛已經分不清宿世此生,那種被孤負被叛變、被人完整疏忽的肝火,燒得他不顧手腕,不過結果大步將主子甩得老遠,直奔毓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