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胤禛窩在知不敷殿持續默寫經文,一向抄到腦筋炸了才擱筆。
胤禛恭恭敬敬回了胤祉的話,那邊胤祺已經對他招手:“四哥來坐吧,徒弟就要到了。”
他必須定定神,再細心揣摩,養老八可不是小事,養歪了不能求老爺子再生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四哥人父內心各種糾結有木有?太峻厲了怕把萌包子養傻養離心,太聽任了又怕萌包子學壞混黑社會,太苦逼有木有?
胤禛暗道:厚此薄彼可不就是如許寫的麼?
回身回了西偏殿,胤禛昂首看了好一會兒殿閣匾額上的“知不敷”三個字,又抄了小半卷佛經。實在是夜深了,才淨麵除鞋上榻歇著。
胤禛一噎,九爺黨是如何回事?
胤禛恭恭敬敬上前施禮問安。
“朕寵著他莫非就是為了養閒人嗎?去去去,不管他病成甚麼樣,抬也要把人給弄進宮來!”
純孝懂事的孩子總惹民氣疼幾分,起碼有這份心,就屬可貴。
一個時候前還柔滑適口的軟乎弟弟,終究有一天生長為扳倒太子的最後一顆黑心大樹。胤禛俄然有些躊躇本身該不該做些甚麼。
他想讓老八接受磋磨一如當年,卻不肯聽任他與本身漸行漸遠,各種標準難以捉摸。
胤禛靈巧做在一旁聆聽,一麵做出受益匪淺的姿勢,一麵偷偷感慨“父慈子孝音猶在”。
胤祥麵色古怪地看他:“四哥,你不是不曉得八哥,他一貫夾在皇上與‘九爺黨’之間難堪,自從皇上發落九哥以後,八哥就稱病不上朝了。”
如果冇有這一出,老八會不會像當年一樣踏進這場腥臭的渾水裡?如果冇有對太子的冇頂恨意,這輩子扳倒太子的那一段會不會有了變數?
太子抬手揉揉眉心,感喟道:“那裡能像你們似的,半大小孩冇心冇肺。徒弟教的課業要精研,皇父給的摺子要看好擬條陳,麵麵俱到。時候不敷用,隻能晚些睡。倒是你,也這般晚才返來,把穩明日去不了無逸齋。”
胤禛頓時感覺心頭更堵了,如何這句話聽著很有幾分表示他們一黨陽奉陰違的調撥的意味?這可真不像十三該說的話啊。
自古皇權為尊,昔日總角兄弟皆能夠與你為敵。大漢文武二帝,弑兄屠叔可冇人說他們不是。
胤礽似笑非笑端著茶杯看他:“小四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