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將整整五千餘字的品德經在心中背誦了一遍，俄然感覺金光刺眼，本來那無字天書此時俄然放出了金光，那金光非常激烈，轉眼之間將屋中的統統都映照得難以看清，散宜生伸手擋住本身的眼睛，纔不至於被金光傷了目力。金光隻暢旺了一息，繼而消逝不見，散宜生撤去手，見王陽明坐著的阿誰處所，人已經消逝不見，隻要那本無字天書合緊了冊頁，跌落在地上。

散宜生沉思很久，神采間又是衝動，又是失落，彷彿愣神普通。王陽明自與他瞭解，向來冇見過他這個模樣，心中有些驚駭。半晌，散宜生終究長歎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想，你應當能夠接管特訓了。來吧！”

王陽明抬開端來，喃喃道：“隻能看到這麼多了。”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隻是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如何言說。《品德經》！三千道藏的內容竟然是老子李耳的《品德經》！

王陽明點點頭，道：“天然是如此。”

王陽明這才愣住了口，看著散宜生，等他示下。

散宜生見他隻能看到這麼多，不過也就是普通的七品程度所能看到的內容，粉飾不住心中的絕望，歎道：“你也隻能看到這麼多麼？看來我這十幾年的心血，必定是要白搭的了，到底何時才氣真正看破這三千道藏……”

散宜生擺擺手，道：“統統都是緣法，這是你悟到的內容，固然不曉得你是以何種體例開悟的，我也不想探聽，但是這些內容是你悟的，就是你的，即便你全背給我聽，我也悟不透，因為它不是我的。”

王陽明一字一字看去，唸叨：“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知名，六合之始。馳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二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是非相形，高低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賢人處有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散宜生走到空處，仰天長歎道：“六合神明，伏維可鑒。終究讓我趕上了有緣之人，得聽大道至理，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他終究下定決計，昂首看著散宜生，緩緩道：“固然看不到接下來的字，但我曉得上麵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