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讚成地點點頭,把水琴收起,交給身後一個我不熟諳的女孩。
鄒易躊躇了半天,終究還是開了口。他說本身從小是棄嬰,師父茅太清雲遊山東,從相公莊將他抱回,扶養長大,並傳授尋龍點穴技藝。他和師父幽居在這鼻子嶺的小小草寮中,不問世事,直至師父去世。他曾見過茅占山數麵。茅占山每次都領了個年紀比他大了很多的小孩來。每次他一來,師父都會讓他躲避,直到兩人鬨得不歡而散,他才歸去清算殘局。他模糊聽到茅占山向師父索要甚麼東西,師父總也不給,以是纔會產生衝突。
於人傑痛罵二叔不刻薄,說我們辛辛苦苦地跑來幫手,他卻拿這鬼東西戲弄我們。眼看我和鄒易臉上也有怨色,二叔苦笑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讓某些人想起些事情。”說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鄒易,奧秘兮兮隧道,“你莫非不感覺剛纔的曲子有點耳熟麼?”
我冇太在乎麵前這些人言語中的機鋒,因為我俄然想到一件事:先前我被困在千屍洞後山石棺中,因為祝由移魂術,曾在幻景中見過雲笈道人留在石磨村井底密室中的碑字。本來我覺得這些都是我設想出來的,卻冇想到真有這麼小我,並且還是鄒易的師公。
查士禎點頭道:“不曲直子吵嘴的題目,是人的題目。茅公不傳你,是因為你心性仁慈,根底不牢,把握不住這曲子。如果能人所難,隻怕你反著了這曲子的道。說實話,老頭子也從未完整地聽過這曲子。當年茅公曾說到,這曲子共有九支,彆離有嚇退、迷魂、清心、奮發等功效。他與師弟茅占山分學了此中各三支,餘下三支,倒是誰也不敢再學。”
他奉告我們,這類水琴雖說是舶來品,但靈感脫胎於西藏水鼓,以是嚴格來講,這東西還是本土的。水琴通過敲擊黃銅標尺,使得底部的“碗”和中間好似脖子的手柄產生共振,因為“碗”中裝有少量的水,從而收回虛無縹緲的聲音。傳聞這玩意兒是個美國人發明的,很多可駭電影裡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聲音就是它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