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金甲衛士聽到殿內巨響,還覺得有人行刺呢!十幾個衛士立即衝進垂拱殿內。
謀逆二字還未出口,王欽若就與殿中其彆人一樣,被呼延兄弟赤著的上身所吸引。
讓人震驚,連真宗趙恒都驚奇的從禦座上邁下台階的,是呼延兄弟道道傷痕下密佈滿身的血紅刺青!
呼延必盛盯著王欽若道:“家父精忠報國幾十年,終究壯烈就義,世人稱其為刺青將軍。這每一筆,每一畫,都是對官家,對中原百姓的無窮虔誠,刺青表忠心,如何就傻了?”
謝金吾的話語並無欺侮,可那腔調神情,底子不是自愧弗如的慚愧,而是敬謝不敏的不屑!
王欽若轉而對趙恒道:“官家,這股權勢能夠做到您和開封府做不到的事,莫非不該讓皇城司徹查麼?”
“這,這……”向敏中間裡恨極了王欽若。老子想坐山觀虎鬥。你非要拖老子下水,彆說我做不到,能做到我也打死不認啊!
伴隨呼延兄弟的爆喝,兩人真氣鼓盪,身上的錦服刹時碎為細條。
趙恒老臉一紅,眼神也透出警戒。
王欽若怎能答應口無遮攔的楊宗保欺侮本身獲得高位的‘專利’,他怒道:“當今官家,聖明直追堯舜,上天這幾年才偶有吉祥降下!就這粗糙文書,憑它也配?”
王欽若也從身上取出一份大字報,不屑道:“再看這狗屁不通的證據,身為特工,怎會傻到在手臂刺字?刺青表忠心?得有多傻的人纔會對本身這麼狠?”
真宗趙恒立即擺手,有些打動道:“呼延老令公,曆經太祖,太宗,本朝,忠肝義膽,國之脊梁,誰敢說他傻?王欽若,朕罰你明日前去呼延老將軍陵墓,結廬守墓一個月。每日晨昏定省,以子侄之禮祭拜!”
王欽若再次竄改局勢,庭審主題從遼邦特工案,轉為徹查大字報的原作者了。
王欽若不與柴郡主辯論,而是向趙恒道:“官家,數萬文書,兩白天,覆蓋全城。官家自問朝廷政策能夠這麼快傳至布衣麼?”
王欽若以人之常情來猜測刺青表忠心太無稽,卻不想碰到愛刺青,還愛在兒子身上刺青的呼延讚,這一跤,跌得莫名其妙。
錦衣碎條彷彿藤條般疾射王欽若,將他官帽打落在地,碎條還在他臉上留下幾道鮮紅的血痕。
兩人齊聲爆喝,聲振寰宇。彷彿全部垂拱殿也搖擺起來。
寇準,張齊賢等老臣立即側身躲避。真宗趙恒也以袖遮麵,這可真不能看啊!
天書吉祥那一套,官家是信的。我王欽若就是靠著天書吉祥這一套進階的好不好!
王欽若正在洋洋得意。兩聲暴喝卻俄然響起:“王欽若,你這老狗,竟然敢辱及家父!官家麵前,雜家也要撕碎了你!”
王欽若與真宗趙恒都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
呼延必顯與呼延必盛兩兄弟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此時卻全無沉穩氣度。
呼延七娘真氣勃發,碎衣之聲傳來。
“謝金吾,你這遼狗,也配評價爹爹?”此次發飆的是呼延七娘。
楊宗保再次童言無忌道:“孃親,您不是常常跟我講睡神仙陳摶老祖的故事麼?外公與太祖天子當年都說陳摶老祖乃人間真仙,最後白日飛昇。既然人間真有神仙在,這會不會是上天擔憂遼邦南下,大宋子民生靈塗炭,因而傳下天書警示啊!”
趙恒呢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赤忱誅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