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這才豁然一笑,陪著裴羽將裴大奶奶送到垂花門外。
“又偷著樂甚麼呢?”他用心逗她,“真撿到金子了?”
裴羽見他返來,笑容轉為愉悅,“比撿到的還叫人歡暢,誠哥兒送我的禮品。”
裴羽笑道:“騙你做甚麼,我要好生收起來,今後配著色彩適宜的衣物佩帶。”就算是衝突再深,母女情分也是不成割捨的,作為外人,還是在母女之間和稀泥說好話為妙。何況,這金飾實在是精美,站在成國公夫人的位置,也是真的花了心機。
聽到末一句,裴羽既打動又驚奇,“誠哥兒那麼小,如何好讓他送我東西呢?”
037
“這就好,我們總算能放心了。”
及笄禮對於女孩子來講,是人生當中很首要的一件事。但她不能明白其中感受。蕭錯不免生出幾分疼惜,把她抱到懷裡,安設在膝上,“我們家這笨兔子,要受委曲了。”
“……”裴羽呼吸一顫,轉頭遁藏。
蕭錯低低地笑起來,繼而抱著她下地,“帶你去開開眼界。”
“真的麼?”甚麼事跟母親搭上邊兒,二夫人就會莫名地心虛冇底氣。
裴羽輕笑出聲,當即翻開小匣子,由衷隧道:“多都雅啊。我很喜好。”
二夫人無法地指了指金飾匣子,“她送的是綠鬆石十八子手串,用來辟邪消災的……”
蕭錯進門來的時候,看到的裴羽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兩個金錁子,笑容有些恍忽,辨不清悲喜。
裴府固然因孝期置身於朝堂以外,乃至於未曾來人扣問過甚麼,可父親還是看的清清楚楚。父親如此,內心向著楚王、閔侍郎的人又如何看不出端倪?裴羽正色點頭,“我曉得,你們儘管放心。”
姑嫂兩個異口同聲,隨後裴大奶奶又道:“實在是被孩子鬨得不得閒,若非如此,真想與你多說會兒話呢。”
“嗯。”
“是特地來給我送禮的啊。”裴羽笑著依偎著裴大奶奶,臉頰蹭了蹭她的肩頭。
“嶽父說的是真相,隻能今後彌補你。”蕭錯柔聲問她,“當天想如何過?跟我說說。”
“爹也是這個意義。”裴大奶奶順勢說出裴大老爺的意義,“眼下內裡是非不竭,楚王、閔侍郎這一類事情,提及來蕭府都曾或多或少的參與,我們更要低調行事,一言一行都不能讓外人抓住把柄。”
“嗯?”他順勢捕獲她的唇,予以短促而熾熱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