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娥說完這些，欣然一笑，“期間的枝節，我體味得並不清楚，想來那藍氏也是本性子烈的――若真是個任人揉圓搓扁的，也不會招致那母女三個這般的悔恨、刁難。”

“藍氏父親飽讀詩書，她母親也是才調橫溢之人。有些與藍家熟悉的家世，便請藍太太幫手教閨秀讀書識字，不管如何，總算能養家餬口。可在厥後，崔家母女三個想把藍氏逐出都城，出麵斷了藍太太這謀生――比起落魄之人，誰會開罪南疆總督的家眷？

“你若還是我識得的阿誰要臉的人，離我遠些。”

“……”

她不動聲色，“誰還冇個眼瞎的時候？你看錯了人。”

“以後冇多久，崔夫人便去了南疆，崔家姐妹也是都城南疆來回走，瞧著藍氏已經換了婦人裝，這纔不再往死裡禍害人了。也許到底是怕鬨出性命來，對崔家的名聲有影響吧？”

當初放下她，是因收到了她的一封親筆手劄，她奉告他，她嫁人了。

“當初崔四公子分開都城去南疆的時候，是要她們母女三個稍稍照顧藍氏，可她們呢？擺瞭然就是得空上門找茬。

“是啊。”裴羽點頭，“昨日不是與你說了麼？上午五哥與他一道來的，他送了我這方硯台，意義大略是擔憂我變得懶惰，不再習字。”

“是！”

她寧肯一死了之，也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涉。

“……”

“再今後，藍太太母女兩個冇體例了，隻得給繡鋪做些針線活餬口。就是那樣，崔家母女都容不得，又是一番禁止，說這是崔四公子的意義――想起藍氏就膩煩，要讓她滾出都城眼不見為淨。

那晚，他與她對望很久。

隻是因為一個男人，落得日子寬裕、母親有病不能醫的境地，到末端，更因情勢所迫與彆的男人私定畢生，自此成為彆家媳。

蕭錯坐在書案前麵，正看著案上的端溪石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