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鬆皺了皺眉,故意要嚐嚐楊堯到底有多少斤兩,一撩下襯衣襬,身形便已竄了出去,提掌便往楊堯肩頭劈去。
楊堯中了這兩腳,猛的向後飛了出去,嘭的一聲砸在院中的土牆之上,竟將那土牆砸出了一個大洞來,身子跟著散落的土堆石塊一起跌到了牆外。
沐顏鬆皺眉嚴厲的道:“二位莫要忘了,旱魃纔是我宗門大事,若讓那牲口逃了出去為禍天下的話,我古脈一宗即便萬死也難贖其罪,二位如果把他給逼急了,他若決意一死,我們可就斷了旱魃的下落了……”
楊堯現在身子衰弱,隻要勉強挺劍抵擋之力,忽見對方竟以虛招誘本身出劍,心中大駭,忙撤劍來擋,可惜這三腳勢沉力猛,速率奇快,本身隻來得及以劍身護住下陰,腹部與胸口結健結實的又捱了他兩腳……
沐顏鬆聽言眉頭微微皺了皺,還未及開口,忽聽身後那獨臂長老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怨不得彆人……”話音未落,身形已以極快的速率竄了出去,此人輕功極高,連沐顏鬆想要禁止都來不及……
獨臂長老聽言倒是冷冷一笑,道:“逆賊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有甚麼本領,還妄圖要分開……”言罷,身形一動,左手持刀再次朝楊堯腹部刺去。
‘噹’的一聲兵刃相擊,楊堯長劍在本身胸前繞了一個陰陽魚,將對方的勁道卸於虛空,隨即順勢挺劍朝著魚眼處刺了疇昔,而長劍所指的位置,恰是獨臂長老的咽喉哽嗓。
沐顏鬆聽言驚詫,痛斥道:“如此手腕豈是我古昔一脈弟子能使得的,蚩長老今後休要再提。”
眾弟子中鮮有會水之人,有一兩個能泅水的,也都深知本身不是楊堯的敵手,不敢妄自下河去追,隻得紛繁散開來,分頭去找渡河的捷徑。
他先前見沐顏鬆進犯楊堯下盤一擊到手,也看出楊堯現在下盤極其不穩,便依樣畫葫蘆,左手短刀虛斬楊堯胸肋,楊堯果然挺劍格擋。獨臂長老見狀嘴角一翹,手中虛招化實,點在楊堯劍刃之上,借力身形一變,猛的持續踢出三腳去,由下至上,直踢向楊堯下陰、小腹與胸口三處要穴。
楊堯現在傷口仍在流著血,隻覺體力正以極快的速率從身材裡流失,頭暈目炫之間,認識也垂垂的渙散,見那獨臂長老又襲向本身,強撐著身子,猛的大喝一聲,挺劍使了一招‘伏羲畫卦’恰是徒弟親傳的絕學無極劍法的起手式,這套劍法本身苦練四年不足,臨陣對敵卻還從未用過,隻是平時與徒弟參議劍意,經常會感慨這套劍法的玄奧,本日被逼於無法,也隻能以此一搏了……
那獨臂長老毫無防備,實冇推測這小子身受重傷之下還能挺劍反擊,見勢大驚,腳下猛一使力,趕緊發揮輕功向後避開。若不是他輕功了得,再加上楊堯體力有所不支的話,這一劍恐怕還真能要了他的性命……
楊堯再想仗劍化解,可惜體力不支,乏力之下被沐長老一腳掃中了左腿的委中穴,他本就下盤不穩,這一掃之力讓他不自主的跪了下來,長劍插在地上,勉強支撐起家子,隻覺四週一陣天旋地轉……
可楊堯卻緩緩的站起了身來,以長劍護住本身胸前關鍵,以免再遭偷襲,他微微晃了晃身子,苦笑著對沐顏鬆道:“弟子既知有人預謀侵犯,在徒弟的大仇未報之前……恕弟子難以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