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人道:“真正入室的弟子,你還是第一名,不過你另有兩門記名的師兄也就是了。”
青袍人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點了點頭,道:“好!你起來吧。”
楊堯愣了愣,思忖了半晌,才明白他指的是甚麼,隨即長歎一聲,道:“哎,徒弟將平生的心血全付之宗門,他們能負我,我安敢負了徒弟。”
楊堯微微遊移了半晌,有些不美意義的在那青袍人身邊坐下,隻見那青袍人將手中草藥揉成一團,雙掌用力一搓,便將那草藥搓成了藥膏,塗抹在楊堯身上。
又聽那青袍人道:“你叫楊堯?嗯……悟性倒是不錯,可因何如此的陳腐……”言罷,點頭淡淡笑了笑。
過了半晌,青袍人才又是一聲長歎,和緩了下語氣,對楊堯道:“你方纔問過為師姓名,為師本不肯說,既然現下你我已成了師徒,那奉告你也無妨,為師乃是西晉棄人趙叔帶……”
楊堯聽言啞然,不由愣住了,若說不悔怨,本身蒙冤受屈,心中不免憤激不平,要不是麵前這位老者相救,恐怕本身一條性命本日也會葬於此處,說悔怨吧,若光陰倒轉,本身恐怕還是冇有勇氣對同門痛下殺手,一時候竟不知該如何答覆,隻低著頭,呆呆的看著本身斷了食指的右手,沉默不語……愣了好一會,才道:“長輩悔怨本身學藝不精,不然本日也不會受製於人,如此被動……”
青袍人回過神來,歎了一聲,道:“不提他了,你隨我來。”言罷,便回身又返回了林中。
青袍人聽言不由莞爾,笑道:“哦?這倒奇了,自古以來拜師收徒,隻要徒弟提前提的,冇想到本日倒趕上個弟子先開口問徒弟要前提的,你且說來我聽聽。”
楊堯大驚,驚詫住嘴,不敢再言語。
可楊堯現在卻遲遲跪在地上不肯起家,他先前一時欣喜,毫不躊躇便跪下拜了師,可稍稍沉著,這纔想起了本身另有一名徒弟的大仇未報,現在卻有些難堪起來,隻見他跪在地上,皺眉沉吟了好一會,纔有些諾諾的對那青袍人道:“弟子有一事相求,如果徒弟不肯承諾的話,那……那還是請您收回成命,隻怪弟子福緣太淺,無緣拜入您白叟家門下……”
楊堯天然是依言跟從厥後,隻見這青袍老者在林中轉了一會,采了幾位藥草,這才行至一旁的青石上座了下來,對著楊堯招了招手,表示他到本身身邊來坐下。
楊堯深深作了一揖,非常感激的道:“前輩如此厚恩與我,我楊堯無覺得報,還就教前輩高姓,容長輩今後結草銜環。”
楊堯見他微微失神,不由有些驚奇的皺眉低聲問道:“前輩的高徒……”可話剛一出口,又感覺有些冒昧,便即住了口。
楊堯跪在地上又拜了一拜,這才道:“弟子在古昔萬劍宗時,曾拜掌門百裡慕為師,十多年來,恩師對弟子一貫視如己出,管束有加,現在他白叟家慘死,大仇未報,弟子本日又拜您為師,還請徒弟您懇準弟子對已故的恩師也執師徒之禮,如果來日尋到殛斃已故恩師的凶手,弟子但願能親身為他白叟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