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見狀大喜過望,衝動不已,忙將她擁入懷中,彷彿如獲珍寶,很久,纔在她額頭之上悄悄吻下,欣然道:“從今今後,你就是我伯勉的老婆了。”
尹氏大師,維周之氐;秉國之鈞,四方是維。天子是毗,俾民不迷。不弔昊天,不宜空我師。
《節南山》
還未等她說話,隻聽伯勉淡淡一笑,道:“傻瓜,我如何會悔怨,我歡暢還來不及,你總該不能一向喚我公子吧。”
花蠶沉吟了半晌,喃喃問道:“伯勉,伯勉……這個名字是你父親為你起的嗎?”
駕彼四牡,四牡項領。我瞻四方,蹙蹙靡所騁。
隻聽伯勉喃喃自語:“鎬都城外,南山之巔,我與蠶兒,終成美眷……”俄然昂首對花蠶道:“便叫他終南山如何?”
弗躬弗親,百姓弗信。弗問弗仕,勿罔君子。式夷式已,無小人殆。瑣瑣姻亞,則無膴仕。
行至青竹樓旁,伯勉自行在門口等待,花蠶進到樓中取了一個行囊,又將堂上那副伯勉手寫的《遇。婀蘭仙賦》取了下來,這才掌了盞油燈出來。站在竹樓邊上依依不捨的盯著竹樓看了好一陣,終究將手裡的油燈扔至屋頂,那屋頂本是甘草竹木所製,刹時被燈油撲滅。伯勉見她將竹樓燒了,心下黯然,想她從小在此長大,這間竹屋,便是她兒時統統的回想,現在親手將它燒燬,花蠶心中定是非常難受,隨即上前悄悄握住她手。隻聽花蠶淡淡的道:“屋中竹簡不能讓彆人見了,以是隻能將它們燒了。”言至此處,固然心中難受,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對伯勉道:“我們走吧!”
家父作誦,以究王訩。式訛爾心,以畜萬邦。
花蠶聽言嘴角微翹,輕聲道:“是你方纔本身說,我想如何喚便如何喚,何況你安知本身年善於我,倘若我是活了百年妖精呢?”
伯勉道:“不錯,那我們這便解纜吧。”
伯勉悄悄點了點頭,道:“我祖上本來‘贏’姓,父親在朝為官之時,因政績顯赫,天子賜姓為‘伯陽’,父親承此姓氏鼻祖,以父為名,因暮年才生了我,所覺得我取名為‘勉’,從本日起,我決意分開朝綱,常伴老婆擺佈,蠶兒想如何喚,便如何喚。”
節彼南山,有實其猗。赫赫師尹,不平謂何。天方薦瘥,喪亂弘多。民言無嘉,憯莫懲嗟。
花蠶點頭應允,道:“容我再回竹屋中清算半晌。”言罷,兩人便朝竹樓而去。
過了好一會,才聽伯勉道:“蠶兒,現在竹樓已不能容身,今後能夠要委曲你了,待救了我兄長今後,我們便另覓它處,找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再也不問人間之事。”
花蠶聽言目光微動,昂首癡癡的望著他,眼中竟似有淚花明滅。見伯勉也密意的望著本身,便再不言語,隻是悄悄將頭靠在他懷中,彷彿現在再動聽的言語也是多餘,隻需這般悄悄的依偎著便比甚麼都好。
昊天不傭,降此鞠訩。昊天不惠,降此大戾。君子如屆,俾民氣闋。君子如夷,惡怒是違。
伯勉微一考慮,言道:“我想再留些東西給尹球。”言罷,猛衝進屋內,在簡閣之上取了筆墨出來,行至屋外一顆大石頭旁,想了半晌,又問花蠶道:“這山可馳名字?”
伯勉微微一笑,回身在那顆大石之上寫道:
節彼南山,維石岩岩。赫赫師尹,民具爾瞻。憂心如惔,不敢戲談。國既卒斬,何用不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