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這才站起家來,聽他以家父相稱本身,知他本日定不會侵犯本身,倒覺希奇。又聽姬宮涅道:“家父心中定也是感覺,寡人昏庸至極。對吧?”
隻聽姬宮涅淡淡一笑,喃喃道:“燕巢幕上,朝不慮夕,好!好個燕巢幕上……”言至於此,頓了頓,又厲聲道:“家父隻需答覆,是否感覺寡人昏庸至極?”
李鳳鳴接過包囊,牽著蔓蓉,與朱僪三人,從眾兵卒中穿過,含淚而去。待他三人去遠了,才聽鄭伯友喝道:“將這二人押送回都城,入牢候審。”言罷,立時便有兵卒上來予他二人上押。
姬宮涅又點點頭,持續問道:“先王德行如何?”
隻聽弧厄冷冷一笑,言道:“反恰是個死,你這昏君,要殺便快些脫手。”
府台老爺斜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算你小子運氣。”言罷,右手一抬。隨即便有四名差人從後堂抬著兩口大箱子出來,放在衙堂廳中。馬車伕見了狂喜過望,笑的合不攏嘴,口中連連稱謝。那府台老爺又冷冷瞥了他一眼,滿臉討厭,大袖一擺,回身進內堂去了。
伯勉聽言恍然,難怪趙叔帶十年前去官而去,今後隱居深山當中,再無蹤跡,定是他醉酒後像幽王脫出仙靈長生之道。
伯勉回道:“能納百諫,能辨是非,能體民疾。可稱其‘尚德’。隻是……”
隻聽姬宮涅長歎一聲,喃喃的道:“寡人曾廢了申後與太子宜臼,又罷去申侯之爵,將其貶為伯位,心中悔矣,如果此番事平,寡人自會對申伯與申後有所交代。”言至此,姬宮涅這才伸脫手來將伯勉托起,道:“百和宮瓊台之下有兩匹快馬,若你二人出得了王宮,便朝東門出城,東市本日燈會,城門大開。”頓了頓,又叮囑道“寡人不便再此久留,家父切莫健忘本日承諾寡人之事。”言罷,回身出石牢而去。
伯勉笑道:“女人既知如此,那還以公子相稱?”隨即拿起桌上一盅酒,相對李鳳鳴道:“按理,你當喚我二哥纔是。”
隻見姬宮涅抬頭閉目,輕歎一聲,很久,才冷冷的道:“終究親口對寡人道出心頭之話了吧?”
隻聽那馬車伕問道:“伯陽公子本日可曾返來?”
伯勉聽言又是一驚,聯絡前事各種,暗自考慮,這王後褒姒若真是妖靈,他如此一番作為,定有所圖,現在姬宮涅說他騎虎難下,莫非已有發覺?忽又想起那日褒姒冷冷的一句“大王若不肯為本宮做主,那這鳥兒,本宮今後也不養了。”當時幽王聽言神采聚變,本身隻是覺著有些奇特,未曾在乎,現下想來,此話彷彿另有深意。隨即問道:“大王此言何意?”
伯勉回道:“有遠慮主瞻之謀,可稱其‘大智’。”
伯勉聽言驚詫,發展一步,卻未料他情感俄然如此衝動,正欲言語安撫,隻聽弧厄罵道:“你這昏君,殘害忠良,不睬朝政,任用庸臣,那幫賊臣便如蛀蟲普通啃食你大周基業,莫非你眼盲了不成,像你這般昏庸無能,還談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