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微一皺眉,指著牌坊前一名穿白衫的男人,轉頭問身後的中年人道:“阿爹,但是他?”聽口音,向是吳越以南的蠻族。
牌坊下還站了兩個蠻族打扮的怪人,一名少女,服飾獨特,異與凡人,年紀與趙翎兒相仿,臉孔清秀,樣貌甚是標記,頭頂裹著深色藍布,唯有耳鬢處暴露幾絲秀髮來,耳朵上垂著一副巨大的銀製耳環,頭裹綴滿了片片薄薄的銀花,頸上套著一個銀環,環上幾條銀鏈直垂到胸前,身上穿戴一套深藍色短衫,手腳腕上彆離套著幾個銀鐲,每個鐲子上都墜著個銀鈴,悄悄一動便即叮鈴作響,聲音動聽至極。
木厄嘿嘿一笑,道:“去王宮也需得今後處顛末,看看無妨。”言罷,便湧入人群當中。秋勉見拉他不住,無法,也隻得隨在他身後。
那小二見木厄邊幅凶暴,隻怕他二人是綠林中的強盜,也不敢再多問,將吃住的用度結算清楚後,恭恭敬敬的送他二人出了店門。
未等他把話說完,忽聽“嗖”的一聲,一支竹箭直飛也似的朝那侍從射來。
司馬譽見狀大駭,忙閃身去救,不想那射箭之人臂力如此渾厚,箭支又快又準,心中暗叫不妙。圍觀世人均是一陣驚呼,那侍從自也是驚呆當場,忽見側旁一個竹簍騰空飛起,剛好落擋在侍從身前,箭支“嗤”的一聲插在那竹簍之上。
司馬譽這纔將那已驚呆了的侍從拉至本身身後,那侍從早已是嚇得麵無人色,滿頭大汗,雙目圓睜,呆站在原地,微張著嘴,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久都冇能緩過神來。
那中年男人走上前幾步,立在少女身後,細心的打量了白衫男人一番,凸起的雙目微微收縮,才輕點了點頭。忽聽牌坊上那人一聲大喝,已將手中的長弓填得滿滿的,對準那白衫男人,好似隨時籌辦放箭普通。
次日一早,二人至店中結算房錢,店小二茫然,奇道:“二位爺是何時來的,昨日住西廂的明顯是彆的兩名客長,怎的俄然換了人。”
牌坊上那名男人好似也怕誤傷無辜,隻見他將弓填得滿滿的,陰沉著臉,倒是遲遲不發,忽聽那苗疆少女輕聲言語了幾句,那男人這才冷哼了一聲,又將弓箭對準牌坊前的司馬譽。
現在世人退得遠遠的,牌坊下隻剩得司馬譽與他的兩名侍從、木厄、青衫少年和那對外族父女七人。隻聽司馬譽道:“女人定是曲解了,鄙人數日來確未分開過曲阜城,更是不知女人所言‘珍寶’究竟是何物,又怎有盜寶之說,想女人是認錯鄙人了。”
兩人低語間,忽聽那少女指著司馬譽,喝道:“你這賊人,害我們追得好苦,快將東西還來。”
少女怒道:“我阿爹親目睹到你盜走我族珍寶,我們三個追了你五個日夜,一起從苗疆追到此處,莫非你還想狡賴不成?”
秋勉心中獵奇,也細心打量了司馬譽一番,見此人不過二十來歲,臉孔清秀,邊幅堂堂,眉宇間雖帶著些許少年的稚氣,但白衫簌簌,氣質卻極其的蕭灑,隨即問道:“怎的?可貴兄長識得此人?”
那少女聽他如此說,微有遊移,雙目微咪,又細心打量了司馬譽一番。忽聽身後中年男人冷冷的道:“老夫年紀固然大了些,但眼睛還未瞎。”言罷,指著司馬譽腰間佩劍,又道:“我問你,你腰間佩劍之上,但是刻有‘太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