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至午後,秋勉在屋外急不成耐,來回踱步不止,隻聽得屋中不時傳來花蠶痛苦的低吟,秋勉又是擔憂又是嚴峻,忽聽得一陣蟬鳴,‘知了知了’的叫個不斷,秋勉暗覺奇特,心道,現在尚未入夏,怎得就有蟬鳴之聲,這蟬兒恐怕是悟錯了時節。正自此時,隻聽屋內傳來一聲嬰孩哭泣,聲音宏亮清脆,精健非常,秋勉大喜,再也按耐不住,忙衝進屋內。
李鳳鳴聽言大驚,忙扔動手中的活兒,帶著產婆與秋勉一同上山而去。趙翎兒聽言也是欣喜不已,便想跟著去,隻是現下已有九個月身孕,行動穩定,無法隻得留在府中,待木厄等人返來,將此動靜告訴大家。
秋勉聽言微微一笑,道:“蠶兒何時變得如此科學了,我感覺這個名字挺好啊,若蠶兒心有疑慮,那便吧‘蟬’字改作‘禪’好了。”
這日裡,秋勉與花蠶在屋中籌議著給孩子取名字,秋勉心中暗自感覺這孩子跟屋外的那隻蟬兒彷彿特彆有緣分,隨即便道:“蟬兒,叫他‘蟬兒’如何?”
秋勉行至她跟前,喘氣了半晌,順了順氣,這才道:“快……蠶兒要生了,快請產婆與我上山……”
春暖花開,日漸一日,孩子出世至今已過了旬日之久,這旬日裡均是大晴,彷彿老天特彆眷顧普通。屋外總有一隻蟬兒每至中午,便會‘知了知了’的叫個不斷,說來也奇,每當孩子哭鬨之時,隻要一聽到屋外蟬鳴,便會立時溫馨下來。
隻聽花蠶皺眉道:“蟬入寒秋身方死,兒子取名為秋蟬,不吉利,還是換一個名字吧。”
隻見李鳳鳴麵帶淺笑,懷中抱著個嬰孩,那嬰孩周身用被褥包裹,隻暴露個小小的頭來,雙目緊閉,兩隻小手不時向外亂抓,甚是敬愛。
秋勉聽言驚詫,直驚到手忙腳亂,忙將花蠶抱進內屋,放在榻上,連聲道:“夫人你先忍著,我這就去喚產婆前來……”言罷,又是擔憂,又是驚駭,又是嚴峻,倉促忙忙的退出屋來,疾走下山,朝司馬譽府中而去。
秋勉聽言微微一笑,對著兒子做了個鬼臉,一字一頓的道:“禪兒,你…娘…不…喜…歡…這…個…名…字!”直逗的那嬰孩咯咯發笑。
花蠶隻覺腹痛難忍,雙腿間已濕涼了一片,低頭一看,竟是羊水已破,忙對秋勉道:“是孩子……孩子要出世了……”
宜臼二年四月,春,現在趙翎兒的肚子也早已鼓脹不堪,李鳳鳴心機細緻,早早便請了產婆在府中常住,秋勉因為花蠶身子的原因,已有大半個月將來予蔓蓉講課了。四月十七,這日,氣候轉暖,陽光亮媚,花蠶早夙起來坐在屋中為孩兒縫製衣衫,前日聽秋勉說他喜好女孩,花蠶所縫製的天然都是女兒家的小衣裙,秋勉向平常普通熬了些參粥,正端至廳中,忽見花蠶麵有異象,神采僵住,彷彿一臉痛苦,心中大駭,忙扔動手中餐粥,上前將她扶起,問道:“夫人感覺如何?”
忽聽花蠶正色道:“夫君……”秋勉這才淺笑回身,言道:“好好好,妻命難為,我再細心為兒子挑個吉利的名字便是,不過要想一個既能讓蠶兒對勁,又成心義的名字,哪倒也真不簡樸,還需再多給我些光陰,在想到之前,孩兒的乳名就先叫‘禪兒’,如許總該能夠吧……”
現在司馬舊宅內隻要翎兒與李鳳鳴在屋中,木厄帶著蔓蓉去田野練劍去了,司馬譽正領著家仆在地裡乾活,秋勉一口氣奔至山腳下,猛的衝進司馬府中,丫環見狀,忙躬身施禮,剛喚了一聲:“二爺……”豈料秋勉全不睬會,直衝內堂而去,兩名丫環麵麵相覷,這常日裡彬彬有禮的二爺,本日竟如此衝忙,均不知到底產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