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行出清幽間,便入落霞穀,落霞穀彆名斧痕,此穀乃東西兩坐落霞山的山縫地點,相傳落霞山本來一體,乃上古神獸朱雀鳥的棲息之所,後因刑天從女媧神廟中盜走破天斧,逃到此處,見大山擋路,提斧劈去,落霞山便由此一分為二,這纔有了東西兩坐落霞山和中間狹長的一條深穀。
伯勉更是不解,忙問道:“老先生此話何意?為何我會害人害己?為何又會殃及先人?鄙人不解,還請指教。”
忽聽得那白物伸了個懶腰,竟然開口唱起歌謠來,歌詞道:“從那邊來兮,回那邊去。前路波折兮,強行動逆。緣生緣起兮,皆有天意。逆天違意兮,殃及池魚。”
“我正要去火線鎮上尋一名朋友,此處如此偏僻,了無人跡,恐怕會有傷害,老先生住在那邊?不如我送你歸去吧。”伯勉言道。
太師府與太史府均在鎬京以南,從太史府到太師府有兩條路可行,一條走通衢,饒過落霞山,渡旻水,再行半晌便是。另一條是直接走清幽間穿過落霞穀。若穿落霞穀,申時之前便能達到,不過山穀巷子甚為偏僻,常有猛獸出冇,普通若無人結伴隨行恐有傷害,若走通衢相對安然卻要多行半個時候。伯勉暗道:“據方纔門人所言,弧厄應當是半個時候前從太史俯解纜,而弧厄獨行,必走通衢。若我走山穀巷子,定能在他之前趕到尹府,即便不能,以時候推算,也定能在尹府外候得他出來。”想至此,便策馬直蹦落霞穀而去。
那老者見有人至,微微坐起家來,笑道:“你問我為安在此?我且問你為安在此?你要到那裡去啊?”
那老者微微點了點頭,又道:“那便是了,既然如此,老夫在此尚算安然,到是你……”言罷,長歎一聲,搖了點頭,抱起酒葫蘆又喝了起來。
那老者打了個酒嗝,緩緩的將酒葫蘆放在地上,吃力的站起家來,伯勉見了忙上前攙扶,半晌,那老者才站直了身子,道:“你乃當朝太史,常伴虎狼當中,莫非你就不怕?”
“你今後定有子嗣,老夫素能算得前後三百年天下運勢,卻因你太史之子……唉……天意,天意啊……”話至於此,那老者儘連聲唉歎,彷彿苦衷重重,又彷彿遲疑未決,隻聽得伯勉一頭霧水。忽又聽那老者道:“天下百姓是福是禍,隻在此子一念之間。”言畢,也不再理睬伯勉,自行朝深穀深處行去。
伯勉越聽越奇,喊了幾聲“老先生!”那裡另有應對,深穀中除了本身的覆信以外再也冇有任何聲響,靜得彷彿連呼吸聲、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楚。伯勉暗想,這老者所言太也奇特,莫非我的運氣和天下百姓有何聯絡?為何要我切不成與妖靈為伴,心下不解,又想到方纔遲誤了這很多時候,恐怕弧厄早已到太師府了,那裡另故意機多想,正欲上馬持續前行,忽見地上閃過一陣白霧,伯勉定睛一看,見方纔那老者放在地上的酒葫蘆不知何時已變成了一顆珠子。伯勉心下獵奇,將那珠子拾在手中,見珠子周身通體透明,裡邊彷彿有霧氣活動,非常標緻。伯勉不暇多想,將珠子支出懷中,便即翻身上了馬,持續朝太師府行去。
此話一出,伯勉暗自吃了一驚,瞪大了眼望著那老者,心道:“我與這老先生素未會麵,他怎會識得我的身份?”忽又聽那老者道:“你單身行這落霞深穀去那尹太師府上,如果真能趕上個豺狼猛虎的,將你吃了那也罷,免得今後鑄成大錯,害人害己,殃及先人啊……”言止於此,又是一聲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