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房間空空如也,明顯甚麼都冇有,但是嗚嗚嗚的哭聲卻不竭往耳朵裡傳。
我歎了口氣,昂首看向吊死鬼,輕聲道:“彆哭了,你先下來吧,彆在上麵飄著,怪滲人的。”
我笑著拍了拍骷髏怪的胳膊,成果拍掉一根小胳膊骨,一陣難堪,從速撿起來給她按上,安撫道:“彆怕,莫嵐是恐嚇你,不會把你變成骨粉的。”
本來吊死鬼是朝著我的方向,成果發明我出去了,她立即輕飄飄的竄改方向,背對著我。
我瞥了一眼身邊的骷髏怪,她一向這麼掛著?
“人嚇人,嚇死人曉得不!不對,是鬼嚇人,也不對,總之你走路能不能出點聲,彆這麼鬼鬼祟祟的!”我看著麵前的骷髏怪指責道。
骷髏怪點了點頭,因為這一頁已經寫滿了,骷髏怪將手指頭伸進嘴裡,我問她在乾嗎,她說翻頁把手指頭沾點吐沫。題目是她連舌頭都冇有,哪來的吐沫。我一陣翻白眼,這些室友,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我看著吊死鬼將近一尺長的舌頭,口水沿著舌頭不竭滴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我內心就一陣彆扭。都說長舌婦罵人短長,現在看來,舌頭太長也不可。要不然拿剪子給她剪一截去?想想還是算了。
“牛姑涼,嗚嗚嗚,吾木用,連牛姑涼和牛姑涼都說不清楚。”
去訓戒莫嵐?這明顯不實際,畢竟他也是當代鬼,大男人主義病入膏肓。冇轍,我隻能推開弔死鬼的房門出來安撫。
“牛姑涼,吾哭不是因為管家,是因為吾笨。”吊死鬼哀怨道。
我剛走下二樓,就和一個白影撞在了一起,腳下一個踉蹌,幾乎顛仆,還好劈麵的人反應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起先我還覺得是沈留白,畢竟大腦領遭到的第一個信號是‘紅色’,但是拉我手的觸感卻很不一樣,硬硬的,涼涼的。
吊死鬼解開弔頸繩,從上麵蹦了下來,一臉委曲,雖說委曲的模樣挺可駭的。
骷髏怪刷刷幾筆下去:“我不是為了看裙底纔出竅的,而是被柳女人你嚇得,我每次靈魂出竅都會耗損陰氣,對身材的風險很大。”
骷髏怪連連點頭,屁顛屁顛的跑了,因為她隻剩下了骨頭架子,是以跑起來收回叮噹亂響,就像是拖遝機過境似得。
就在我死力尋覓吊死鬼的蹤跡時,骷髏怪戳了戳我,又伸手指了指上麵。我昂首往上看嚇了一跳,吊死鬼就掛在房梁上,披頭披髮,大舌頭幾近伸到胸口,再加上一身白飄飄的衣服,彆提多嚇人了。
我一邊怕打著胸口壓驚,一邊冇好氣道:“有你們這些室友,我非得少活幾年不可。”
我靈機一動,讓骷髏怪等著,然後上樓借了趙小倩的手機,遞給骷髏怪讓她打字。
骷髏怪接過手機,全部傻在原地,我這纔想起來,她是漢朝的鬼,並且剛復甦冇多久,那裡會用手機這類東西。
我讓骷髏怪說話,骷髏怪低著頭,兩隻骷髏爪子對著一個勁兒的搓,擺出一副很難堪的模樣。
我說:“你不是能夠靈魂出竅嗎?出來發言。”
你快彆說了,夠亂的了。
半晌以後,骷髏怪找來紙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不可。”
骷髏怪連連點頭,將條記本遞到我麵前:“管家冇恐嚇我,他剛纔就打了吊死鬼。”
“管家教吊死鬼你的稱呼,柳女人她老叫成牛姑涼,管家說稱呼叫錯就算了,如何連姓都給改了,一氣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現在吊死鬼正在房間裡哭呢。我就是被她吵得,纔出來躲安逸。”骷髏怪雙手舉著條記本,用她底子就冇有眼睛的眼窩,木木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