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拍著他的手誇他長進，爹則問道：“真是斬妖？”

“欸大師你好準啊……我家阿來可調皮了，我一開門就愛往彆家去。”大娘說得熱淚盈眶，“阿來現在如何樣？”

到底是親生骨肉，爹聞言也是微微動容，固然不動聲色，茶倒是接過來了，嘴裡說著：“罷了，今後那些事不要做就是了。”

即便大雨滂湃，那麵寫著“算”字還畫了個圈的襤褸旗號下，還是人頭攢動，還排了老長的步隊。

萬曆三年，南直隸和浙江等地接踵產生大水，大水海溢，湧高數丈，人畜淹冇，廬舍傾圮無數。天災當頭，大家自危，而順天府一條冷巷上的一個算命師倒是火了。

伍五五畢竟還年幼，被一語點穿有些慌了手腳，但還是死死苦撐：“女人真愛開打趣。”

還是說數錢，數錢的飛騰常常在最後，另有兩枚、一枚……伍五五數得雙頰通紅，俄然就聽到耳邊有人代替他喊出了聲：“哇，足足有兩錢銀子！”

這和他自幼就貧苦得誌的家道當然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