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陸知非來講，聽到的這統統都過分神異，他不由想起爸爸曾經跟他說過的，死在崑崙山上的那條龍，或許這統統都是真的，而不但僅隻是枕邊故事。

“哦，你先下個app吧。”

“噯，好嘞。那我先走了，四爺您回見！”說著，他回身跨出走廊往下一跳，月光下，隻見他雙臂伸展，頃刻間又變回一隻工緻的青鳥，銜著信遠去。

他還好嗎？

到了書齋，陸知非看到商四跨上樓梯，就要告彆。成果商四回過甚來，半倚在樓梯扶手上傾身抓住他，“彆走啊，說好的酬謝，你不要了嗎？”

商四悲傷地攤手，小喬擁戴道：“對，自作自受。”

商四的身上還帶著些許醉人的酒味，陸知非微微今後靠，就聽商四又說：“不要驚駭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酬謝到底是甚麼？你不說我就要歸去了。”陸知非說。

陸知非不肯定商四到底醉冇醉，但提及酬謝，他還真想起來了。那天他幫商四去找瞿清衡，商四說――特彆任務特彆酬謝。

陸知非：“……”

“對。”商四點頭，“那人丟棄了困靈鎖，卻帶走了朱雀筆，可見朱雀筆對他很首要。而他一向藏於暗處，如此大費周章地佈局，可見他固然幸運從書裡逃出來，但必然受了很嚴峻的傷，導致他不能隨便行動，以是必須藉助許宛靈的力量。許宛靈破了陣，我被迫甜睡，他就有了更多的規複時候。然後，比實機會成熟……”

這最後一句，商四是看著陸知非說的，“你曉得神究竟是甚麼嗎？”

“我底子不該讓他們玩這個遊戲，他們所締造出來的人，空有強大的法力，卻貧乏最根基的人道。他底子冇法融入到人類中去，冇法對人類這個族群產生歸屬感，大家間的喜怒哀樂對他而言，是完整冇法瞭解的，因為締造他的人本身不具有這個才氣。更糟糕的是，”商四微微蹙眉，“神的力量過分強大，他們在提筆謄寫時，不謹慎就把法力儲存在了那本書裡。眾神的力量斥地了一個全新的空間，而這些力量終究大部分都堆積在那小我身上。當時我隻是朝書裡看了一眼，他就發明瞭我。”

商四拿起茶壺給本身倒了杯茶，悠悠道來：“那是在我遇見你之前的事情了，以是你不曉得。那會兒，六合間另有一種存在，那就是你們人類口中所說的神。”

“你想對你爸爸說甚麼，就寫甚麼。”商四說著，又冇骨頭似地用手肘撐在書桌上，一邊磨墨一邊催促他，“快寫啊。”

“你是……被甚麼上身了嗎？”陸知非還是冇忍住，問了出來。

阿誰刹時無疑是非常悚然的，商四翻開冊頁，眼睛卻透過筆墨看到了彆的一個天下。而阿誰天下裡，有人在昂首看著他。

“持續。”商四一秒又切回端莊畫風，握著陸知非的手畫下一點，“這是家字，在各種類妖怪的筆墨裡，這個字的類似度是最高的，跟人類的筆墨也很像。”

陸知非將信將疑地走疇昔，從他手裡接過筆，“寫甚麼？”

“神，開初是渾沌初開時六合天然孕育的靈體，用以安定神州、庇護萬物。厥後，很多法力高強的人和妖，突破了天道限定，以是也成了神。但是跟著人類的繁衍，六合間的元氣被耗損得越來越多，也就再冇有人能成神了。而人類生長到必然程度，成為這人間主宰，不再需求神的護航時，很多神就會天然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