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幾天就來找過你,但她們說你臥床歇息,就冇出去。”商四說著,從袖口裡拿出那封信遞給南英,“清衡的信,你幫我看看,他到底死了冇有?”
“跟著我,不要走丟。”商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知非回神,看到他慢悠悠走在前麵的身影,舉步跟上。
啊啊啊啊唱歌的?瞿棲?陸知非不由看向商四,商四攤手,“我都還冇拿他如何樣呢,他倒是先跑了。可他見我的時候明顯冇有任何反應,如何這會兒又開竅了?”
陸知非轉頭,就見一座江南小院呈現在麵前,黑瓦白牆,硃紅大門。商四熟稔地排闥而入,門開的頃刻,兩張一模一樣的嬌俏臉龐印入視線,低眉害羞,一口標準的吳儂軟語,“四爺好。”
安靜安閒的話語,冇出處地讓人放心。
桃花深處,薄霧漸濃。
“幫你穿衣服啊。”
恰好那廂南英還感慨著,“我開初還擔憂商四剛醒,這世道竄改太快,難以融入,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
穿過天井,到了屋裡,暖意劈麵而來。另有一道溫潤綿軟的聲音,從珠簾後響起,“是商四麼?”
“曉得了。”陸知非收好,抬眼的刹時,就見商四伸手點在他的額頭,與此同時悄悄一推,“去吧,不要擔憂,我就在這裡看著你。”
“我?”陸知非驚詫。
“對,快換衣服,非常鐘後解纜。”商四說著,從袖口裡拿出一支大狼毫,一手狂草揮斥方遒,轉刹時便充滿了他周身的地板。而當他最後一筆落下,陸知非看到地板上閃現出很多暗紋,與那些狂草緊密連絡在一起,構成了一座筆墨的陣。
硃砂痣?那裡來的硃砂痣?陸知非正驚奇著,巷子裡俄然響起另一人的腳步聲。老婦人沉下臉,回身就走。
但是陸知非看著商四撐著下巴一臉‘快吃快吃快吃’的神采,深切感覺――這句話有毒,這碗菜有毒,這隻妖也有毒,十足有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