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薑媚給本身盛了一碗剩菜剩飯,她還冇來得及吃就被裴景川搶走。
“那就邊走邊看。”
裴景川不想歇著,淡淡地說:“一起。”
薑媚話冇說完就被裴景川打斷:“你既曉得你的命是我救的,那我說甚麼就是甚麼。”
裴景川夾起一坨冷飯就要往嘴裡送,薑媚下認識地禁止:“你不能吃這個。”
他不但冇有因為她逃竄發怒,還說要為她做主。
破掉的水泡沾水很疼,薑媚哪怕是在睡夢中也瑟縮了下。
那就是要一床被子了。
有裴景川在,薑媚不消再躲著人走,傍晚兩人來到一處村莊,薑媚問了好幾戶人家,最後是一個孀婦讓他們借宿的。
一口吃完,裴景川開口:“彆在這兒傻站著,蛋羹冷了就不好吃了。”
側屋還挺潔淨的,隻是堆了點雜物有些逼仄,這和裴景川住的院子的確是天壤之彆,薑媚都替裴景川感覺憋屈,裴景川倒是神采如常。
他細嚼慢嚥,吃相仍然文雅,彷彿這碗冷飯冷菜和他常日吃的東西並無辨彆。
進了屋,孀婦摸索著問:“對了,你們要一床被子還是兩床?”
今晚有帳篷遮風擋雨,身下墊著茅草,而不是硌人的石頭,身後有暖和的火源,鼻尖另有好聞的青草味道,哪怕被裴景川看著,這些光陰的怠倦困頓還是如潮流般把薑媚淹冇。
裴景川掀眸橫了她一眼,反問:“你感覺呢?”
她好些日子冇吃過米飯了,一口熱乎乎的粥下肚,整小我都變得暖洋洋起來,她忍不住又吃了兩口。
“冇人跟你搶,慢點兒吃,謹慎燙。”
睡的時候有點長,睜眼後她發了會兒呆,見身上蓋著裴景川的外衫纔想起現在是甚麼處境。
床鋪好後,蛋羹也蒸熟了,薑媚把蛋羹端出來又往鍋裡加了很多水一會兒好給裴景川沐浴。
薑媚雙手接過,不大天然地伸謝。
刑部那麼忙,他已經分開兩三日了,再不歸去不會出事嗎?
“睡傻了?”
薑媚已經好多天冇有好好睡一覺了,她一閉上眼睛,不是夢到葉青行阿誰瘋子,就是夢到她曾經為妓為人妻的事被揭露,統統人都罵她是不要臉的蕩婦,要將她浸豬籠沉塘。
“……”
薑媚不由很多看了兩眼裴景川的手,腦海裡浮出畫麵,竟比在他肩膀紮了個血洞穴更罪過。
聽出裴景川的言下之意,孀婦收起那點兒謹慎思,嘖嘖道:“冇想到公子如許的人竟然還是個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