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契書的時候裴景川俄然對薑媚說:“花你的錢買的,寫你的名字。”
裴景川倒是不抉剔,薑媚仔細心細看了一圈,砍了兩百兩銀子下來,終究以五百兩的代價成交。
之前她在家不是被打就是被罵,對阿誰家一點兒歸屬感都冇有,幾經展轉到了花樓,還是朝不保夕,在祁州的時候倒是有一點兒家的感受,但因為冇有去官府登記造冊,她也始終保持警戒,但是現在,她有了一套屬於本身的宅院。
最首要的是宅子內裡傢俱齊備,頓時就能拿到房契入住。
這些暗潮湧動裴景川並不在乎,他趴在醫館的床上等著薑媚給他上藥,薑媚還冇伸手,他就搶先開口:“軟軟,輕點兒,疼。”
他演了一場大戲從裴家離開出來,第一件事竟是陪著她自主流派!
“乖。”
這宅子寫的是她的名字,掛的匾額也要寫上薑宅二字。
裴景川先遭貶斥又被掃地出門的動靜很快傳開。
這麼多年一向活得順風順水的裴家三郎此次怕是自視太高,要被踩進泥裡了。
她覺得要支出很大很大的代價才氣獲得的東西,卻在不經意間被裴景川送到了她麵前。
“薑宅”二字落到薑媚耳中,乃至遠勝於周鴻遠當初說的那句“我娶你”。
裴景川說要靠她養的時候她並未當真,到了這會兒才認識到,他竟然冇有開打趣,而是真的要跟她住。
裴景川走到她麵前,抬手幫她擦了擦眼角,漫不經心腸說:“這有甚麼好擔憂的,若連這點兒事都扛不住,我還算甚麼男人。”
他雖打了周鴻遠,但隻打了一拳,不算甚麼大罪,陛下罰得如許狠,實在是在給世家吃放心丸,陛下是不會讓太子和裴景川持續混鬨下去的。
薑媚之前冇想過這個,被裴景川這麼一提示,俄然認識到一個題目。
院門冇關,隨時都能夠有人路過,薑媚想推開他,但想到他背上密密麻麻交叉著的鞭傷,又不敢用力。
他的目光有些熾熱,薑媚不安閒地問:“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宅子在盛景街尾,雖靠近鬨市,但不算喧華,離刑部也不算太遠,就算冇有馬車,裴景川走路疇昔也隻需求一炷香的時候。
這房契上寫的是她的名字,那門匾該如何寫?
而裴家在這個時候把裴景川掃地出門,也表白裴家不肯與世家為敵。
過了好一會兒,裴景川才放開薑媚,薑媚先心虛地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後瞪著裴景川:“你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