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薑媚答覆,王氏又看著裴景川說:“媚娘命苦,但她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我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不能讓她被輕賤對待,裴三公子如果至心喜好她,還請儘快拿出個說法來,就算是為妾,也應遵守禮法纔對。”
王氏話裡都是對薑媚的責備,對裴景川的態度卻很密切。
說著話,薑耀祖用手指指著薑媚,指尖幾近要戳到薑媚臉上。
這聲姐夫叫得挺噁心人的,裴景川一腳把薑耀祖踹得跪在地上,他鬆開手,用帕子仔細心細地擦潔淨才道:“跟你該報歉的人報歉。”
裴景川眯了眯眸,這兩小我哪兒來的底氣敢從他手裡搶人?
見裴景川無動於衷,王氏又看向薑媚:“媚娘,我曉得你還記恨我,但你也曉得你爹是甚麼德行,當年是他要賣你的,我也攔不住啊,之前在應縣是我不好,娘向你報歉,你快讓裴三公子放了你弟弟吧。”
薑媚的語氣很冷,透著淡然,彷彿站在她麵前的隻是兩個陌生人。
王氏想扶薑耀祖的手僵住,她好話說了一籮筐,薑媚還是這般油鹽不進,內心不免生了肝火,冷了神采:“裴三公子現在瞧著是很寵你,但他都冇給你名分,你還傻乎乎地跟著他,你可知內裡的人如何說你?”
王氏心疼得都要滴出血來,說著就要扶薑耀祖起來,薑媚淡淡開口:“有三郎給我撐腰,冇人能欺負我。”
薑耀祖在家備受寵嬖,跟著王氏再醮後這些年日子更是過得非常津潤,他打心底瞧不上這個曾經為妓的姐姐,隻想鎮住薑媚,好趴在她身上吸血撈錢。
薑耀祖跟著擁戴:“就是,就算裴家勢大,你也不能強搶民女,你若不給個說法,我和娘就把阿姐帶迴應縣去!”
薑媚盤算主張要去見官,王氏這才改口,情願跟她好好談談。
手指被折斷的劇痛讓薑耀祖收回慘叫,王氏想上前幫手,被裴景川的眼刀子一橫,嚇得縮歸去,隻能好言相勸:“都是一家人,好好說話就是了,如何能隨隨便便脫手呢?”
到了茶館包間,王氏嘴裡忍不住嘀咕:“明天鋪子好不輕易開業,那麼多朱紫都要來,你不嫌丟人,也得顧及一下裴大人的顏麵啊,一言分歧就要報官,傳出去像甚麼話?”
王氏一噎,薑耀祖就冇好氣地吼怒:“你如何跟娘說話呢?要不是你不認娘,我們需求這麼鬨嗎?”
王氏語氣嚴厲,乍一看還真有兩分愛女心切的模樣。
裴景川如此護著薑媚,薑耀祖內心非常歡暢,他也不要麵子,衝著薑媚梆梆梆地磕了幾個頭說:“阿姐,我錯了,求阿姐諒解。”
薑媚涼涼辯駁:“要死要活鬨著要丟臉的不是你們嗎?”
他的話音剛落,裴景川就進了包間。
“你弟弟都報歉了,你就諒解他吧,這些年你一小我無依無靠,必然受了很多委曲,今後有孃家人給你撐腰就好了。”
下一刻,薑耀祖的手被裴景川掰住。
薑耀祖感受本身的手指頭都要被掰折了,聽到王氏報歉,他連聲道:“姐夫,我錯了,我方纔不該那樣跟姐姐說話,求姐夫饒了我吧。”